小果儿的境遇可想而知。
此次难得他主动提及,谢瑾白放下手中的书,招人,让人坐到他身边来,“要同我说说么?”
唐小棠于是坐到谢瑾白的身边,手无意识地摆弄腰间谢瑾白赠予他的那块玉佩挂件,讲起过往之事,“杜氏是在我三岁那年,忽然有一日,牵着我兄长的手,找到我家来的。”
谢瑾白不出声,继续听着。
“阿娘在眼睛红了几日之后,终还是接纳了他们母子二人。
后来,阿娘去世。
不到一年时间里,阿爹便将其抬为了正妻。
那时,阿爹还不是淳安的知府,只是淳安一个县府的小小县令,每日忙得不可开交,自是没时间抚育我。于是便将我交给杜氏,连同兄长一起抚养。
初时,杜氏待我极好。
阿爹请了教书先生,我跟兄长便一起读书、习字。
也是那时候起,杜氏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
每当夫子夸奖我聪颖,总是夸兄长很努力之后,好几次,我都瞧见杜氏恶狠狠地瞪着我。
有一日夜里,我睡着了,忽然感觉有人用力地掐着我的脖子……”
“是杜氏,她要害你性命?”
谢瑾白声音极冷。
“嗯。之后,好几个晚上都,都是如此……”
唐小棠至今回想起,一人睡在床上,忽然有人坐在他床畔,双手狠狠家住他脖子的场景,身子不由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