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白手里拿着那盒续筋生肌药膏,下了床。
他拿过先前被他甩在贵妃榻上的那盏小酒杯,握在手中,倏地暗自蓄力,酒杯在手中碎裂。
鲜血汨出,谢瑾白拿巾帕将血擦去,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捻了点药膏,涂抹在其上。
一盏茶时间的功夫过去,伤口赫然还在!
—
“公子,夫人,奴婢方便进来么?”
青鸾将手中的脸盆暂时放于地上,抬手轻叩门扉。
“进。”
青鸾一愣。
公子的声音很是变得这般低沉了?
莫……莫不是男子成婚之后,连,连声音都会发生变化?
因着婚房里,除却小公子也不可能有别人,青鸾也便没有多想。
青鸾刚端着水进屋,便闻见一股浓郁的麝香之气。
红色的嫁衣挂在屏风之上,地上是散落着绯色的吉服。
青鸾脸颊羞红,忙将水盆放在水盆架上,去开了窗,眼观鼻,鼻观心,唯恐瞧见不该瞧的,不敢再乱瞧。
“少夫人,请让奴婢伺候您更……”
青鸾抬手撩起纱幔,冷不防瞧见斜倚在榻上,敞开着白色内衫的谢瑾白,顿时瞪大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