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谢母嘴里说着责备的话,面颊却是不由飞上两抹似红晕。
谢晏从碗里抬起头,青色的胡子,沾了一圈白色的豆汁,舔着唇角,嘿嘿一笑,“羡慕啊?羡慕你自己也去讨一房媳妇啊!”
哼!
让你也尝一尝被管得死死的滋味。
“噢,好啊。”
谢瑾白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谢母同谢晏夫妇二人不由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齐齐地朝小儿子看了过去。
尤其是谢母,神情更是少有的激动,“玉儿,你,你说……你说得可是真的?”
要知道,谢瑾白早已过了婚配年龄。
太傅之子,东启第一大才子,国子监“双珏”之一,这几个名头,无论拿出哪一个,都是足以令颍阳无数千金心折。
前些年上门说媒的冰人险些没将太傅府门槛给踏破。
可自从谢瑾白成为太子伴读,再到如今已然登及帝位的少帝的近臣,就不断有流言蜚语传出。
颍阳的百姓已然将谢家四公子将帝王男宠归为一类,身家清白的官宦之家自然不愿同谢家四公子结亲,以免不小心得罪帝王不说,还平白毁了女儿的一生。
官宦之家尚且担心会得罪天子,更勿论是普通的商人之家,如此也便有了如今无人敢“高攀”太傅府家的谢四公子的婚事的局面。
当然,以谢瑾白的的出身、才情以及相貌,只要他愿意,想要结一门如意的婚事亦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