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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卿继续拒绝:“夜里饮茶容易失眠。”

她嫌他烦,干脆把这定规则的机会让给他:“那你说怎么办。”

陆时卿心里当然有好几个怎么办的法子,但眼下都难以启齿,便打算等以后能启齿了再说,道:“掷得‘采’者记一道,‘贵采’者记两道,道数多者为胜,来日可叫败者做一件事。”

元赐娴是很豪爽的,当即拍案:“好,让你先来。”

所谓“五木”,实则便是五个如杏仁一般的双面骰子,一面涂黑,一面涂白。其中两木的双面附有图案,黑面画犊,白面画雉,另三木的双面则无图案,因此分出犊、雉、玄、白四种不同的结果。

而所谓“采”则是五个双面骰子一道掷出的组合。共有十二种组合可称为“采”,其中四种是最难掷出的又称为“贵采”,一般可计双倍的银钱。

陆时卿慢条斯理地掷出五木,然后自报:“二犊三玄,全黑。”

元赐娴眼前一黑。这是只有三十二分之一的几率能掷出的贵采。

她愣愣看他:“你诈我了吧?”

他严肃摇头:“没有。”然后伸手示意,“请。”

她将信将疑一抛,一雉四玄,连个普通的“采”都不是。

陆时卿提笔做记录:“第一轮我记两道。”

两人就着烛火一轮轮掷五木,元赐娴越抛越难以置信,待一炷香过去,一瞅手边的纸,只见陆时卿已记下十一道,而她只有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