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严低声道:“她对荣华富贵半分与趣也没有,生活简有若苦苦修行的出家人。”
庞斑错愕道:“你不是没有和她上过床吧?”
楞严道:“自从她被静庵击败受伤后,便从没有和男人发生过关系。”
庞斑首次露出凝重之色,沉声道:“看来我仍是低估了她,恐怕她的魔功媚术均臻至魔门的另一个层次,才能返璞归真,不须凭藉肉体便可媚惑敌人,不战而屈人之兵,难怪敢不把为师和浪翻云放在眼内了。”
楞严道:“徒儿得师尊亲传,除了有限几人外,余者均不放在心上,但却知道和她尚有一段很远的距离,甚至连逃命也有所不能。天下间,怕只有师尊和浪翻云才可和她匹敌了。”
说到这里,又补充道:“现在又多了一个杨行舟!”
庞斑微微一笑道:“严儿,你错了。除我三人外,她绝非厉若海的敌手,而她的魔功媚法,更不能对他起半分作用。好了。给我站起来!”
楞严平静起立,双目却红了起来,忽又扑在地上,重重叩了三个颤,才再站起来。
庞斑喟然道:“不枉为师培育你成材,由今天起,我便还你自由,尽避去享受你的生命吧:人生不外如此而已。”
楞严怅然若失,轻声道:“徒儿最爱的女人已经死在了杨行舟手中,实感生无所趣,又无勇气去死,辗转反侧,终夜难眠,我现在还能去哪里?”
庞斑眼中精芒闪动,忽然伸出五指,对着楞严虚虚抓下,随后一道道劲气从他指尖发出,点向楞严周身大穴。
楞严身子不住震颤,如同扯线木偶一般双脚离地,四肢不受控制的颤抖,脸色潮红。
片刻之后,庞斑收起五指,楞严缓缓落地,“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擦干嘴巴后,对着庞斑翻身跪倒:“多谢恩师疗伤!”
庞斑挥手道:“你去吧!”
楞严不再犹豫,对着庞斑三叩九拜,行足大礼之后,方才红着眼睛离开大厅,向外走去。
他心中清楚的很,自己走出了这间大厅,与庞斑的师徒缘分就此断绝,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