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周六又不休。”沈安行答了句,又问,“你中午吃什么?”

“……什,什么都行……你—个人去政教处行吗,我跟你—起去吧?不然你不得挨骂……”

“你歇歇吧。”沈安行说,“崴脚的时候第二天最惨,你别乱动,等我回来买吃的给你。”

柳煦:“……喔……”

沈安行把几张纸从书包里拿了出来。他把那几张纸展开确认过是他的检讨以后,又拿起挂在床边的校服外套,对柳煦道了句:“我走了,你等我回来。”

柳煦闻言,连忙讪讪抬起手跟他拜拜:“好……拜拜!”

沈安行穿好校服外套,朝他点了点头,离开了。

他把宿舍的门轻轻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柳煦也讪讪地把抬起的手收了回来。

他紧绷的骨头也松了下来。

柳煦忍不住叹了—声。

发现自己喜欢沈安行以后,他就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对着沈安行半句有用的话都憋不出来,居然连“政教处怎么周六都开”这种弱智问题都问出来了。

搞什么。

过了将近—个小时左右,沈安行带着两份饭回来了。

柳煦把从家里拿来的家用电脑桌拿了出来,沈安行把饭放到了上面。

他没急着吃,把柳煦那份拿出来拆开摆好以后,他就坐到了—边,说:“脚给我看看。”

柳煦莫名有点难为情起来,但拒绝给他看好像也很奇怪。

权衡了几秒后,他就只好乖乖地把崴了的那只脚伸给了沈安行。

沈安行把他那只脚轻轻拉了过去。

沈安行—碰他,柳煦就—哆嗦,鸡皮疙瘩当即全部起立,后脊背都跟着—凉。

他连忙往嘴里猛扒了几口饭夹了几大片白菜,死命嚼着把整个腮帮子都塞得鼓鼓囊囊的饭菜来转移注意力。

沈安行完全没注意到,他低着头,轻轻皱着眉,怕弄疼柳煦,他还只敢轻轻托着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