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连忙慌乱地挥起双手,辩解起来:“我不是鬼啊!我……我本来是在路上一边哭一边走的!然后……然后走到这里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个老太太站着晒太阳,那个老太太一直看着我,然后问我……问我要不要,要不要进来坐坐……”

“然后?”柳煦一点儿不信,又眉梢一挑,道,“你就这么乖乖跟着进来了?你就不觉得可疑?”

“我当然觉得了啊!”

新人下意识地就大声反驳了一句,但反驳了这一句后,他又很快蔫了下来,再一次小声道:“但是……但是,这里的村民都很冷漠,她这么热情,我就觉得……这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一直哭也没办法的……我知道的,所以……就准备缓一缓心态,马上就开始找的。”

前倾着身拿着铁树枝准备动手的谢未弦一挑眉,眯了眯眼,满脸不信:“真的假的?”

“真的啊!”

新人刚喊了这一声,突然间,念经声和木鱼声就突然在房子里响了起来。

新人吓了一跳,当场大叫一声,一下子蹲了下去,抱住脑袋浑身颤抖,呜呜嘤嘤地哭了起来。

柳煦也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身就贴到了沈安行身上。

“又来了……又来了!”新人哭噎着喊,“刚刚就一直在响!响一阵停一阵响一阵停一阵的……吓死人了!”

陈黎野和谢未弦这二人组倒是异常地淡定。和抱住自己害怕痛哭和紧紧贴在一起的沈柳二人不同,这二位很是淡定地抬起头,侧耳聆听起了这余音绕梁的奇诡念经木鱼声。

听了片刻,谢未弦就转过头,指向他们身后的一个房间,道:“那里面。”

“可以,宝刀未老。”陈黎野说,“那走吧。”

“老”这个字似乎戳到了谢未弦的哪个点上,他突然眉角一抽,几番无语袭上了脸来。

柳煦紧抓着沈安行,心里被念经声念得发毛。

可再反观这两个人,他就发现——他是真的,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