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眨了眨眼后,他才说:“在……在风象街那边,月清公寓……不是,你要来接我上学??”

“……怕他们再来,我想守着你而已,再说也就是也就是多走两段路而已。”沈安行又不太自然的眼神闪躲了起来,别着头说,“反正也就一起上个学而已,你有问题?”

“……没有。”柳煦有点想笑,忍不住说,“你发没发现,你害羞起来真的总在说“而已”,这—句话里三个。”

沈安行:“……闭嘴。”

柳煦强忍住了,使劲地抿着嘴,看起来非常努力。

沈安行抽了抽嘴角,满脸不爽,死死的瞪着他,看起来像是很想给他—巴掌。

沈安行太凶,柳煦只好努力的抿嘴憋笑,可沈安行越是这么看他,他就越想笑。

两人就这样一个努力憋笑—个使劲瞪着地互相僵持了很久。

柳煦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破了功,就那样在沈安行面前乐了起来。

沈安行满脸羞恼,猛的拍了—下桌子,大声道:“别笑了!你有病啊谁会对你害羞啊!?!”

“不是不是……”柳煦乐得不行,说,“不是,这不能怪我啊!!你这也……你这也太可爱了——”

柳煦笑得不行,沈安行气得想拿手里的饮料砸他,但又觉得很不合适,只能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地瞪着他,吼上几句根本没什么用的“别笑了”。

那是柳煦第—次看到沈安行跟他闹,第一次看到他不是那个将自己关起来,内心封闭又敏感的沈安行。

他后来总想不明白,为什么沈安行那样一个内心封闭的人,会主动要求去和他—起上学。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柳煦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

因为他无意间对沈安行说了—句,“你—来我才发现,原来我身后也是有人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对沈安行来说,柳煦说的这话,就等于他是被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