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又撇了撇嘴,难得的觉得他和沈安行之间的气氛变得莫名诡异了起来。

诡异得令人窒息。

就这样沉默了不知多久后,沈安行才突然叫了他一声。

“杨花。”

“嗯?”

柳煦应了一声,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这么一抬头,他就被一下子捧住了脸。

柳煦一怔,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就看到沈安行低了低头,欺身过来,捧着他的脸,很小心又很庄重的,在他额头上落下了一吻。

柳煦完全怔住了。

这一吻小心庄重又缓慢,吻过之后,沈安行才微微低下头去,看向了他。

“我知道你过得不好。”他说,“说实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总觉得做什么都不太够。”

“我想了很久,最后就只记得,以前我很害怕很难过的时候,你是这么做的。”

随着这句话,柳煦这才慢吞吞地想起了从前。

他以前,似乎确实这么做过。

在沈安行害怕活着自我怀疑自我恐惧的那些日子里,是柳煦这样吻他安慰他的。

“是你让我活下来的,杨花。所以……我不管从前,从此以后,你要好好活着。”

沈安行说:“为了你想要的。”

恍惚间,柳煦也似乎听到八年前,他对沈安行说——

“你要活着,沈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