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眯起眼,把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猜测了会儿缘由后,他就突然想起了自己做过的那个关于惩罚的梦。

“……我说。”柳煦试探着说,“你该不会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吧?”

陈黎野早就知道瞒不过他,完全不意外的点了点头。

他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像完全不是一回事儿,我的经验没法套用在你身上。”

“……一点儿都不行?”

“一点儿都不行。”陈黎野回答,“因为守……那个啥的类型都不一样。”

柳煦:“……”

这无疑是天打雷劈。

守夜人的类型不一样,也完全不是一回事,这就说明,两个人要走的路很可能也不同。

……沈安行有可能不会像谢未弦一样变回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柳煦就啧了一声,又气又颓,揉了一把头发,恨得牙痒痒。

陈黎野知道很多,但是他没法多说,沉默了片刻后,他就又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太着急,肯定有办法的。”

柳煦没把脾气撒到他身上,但是很明显心情不太好了。

他没多说,只“嗯”了一声,像是根本没听进去。

陈黎野无可奈何,也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听起来也只能像高高在上的风凉话。

他就不再说这件事了,又说:“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办,不能在这儿待太久。你怎么办?给你父母打个电话?”

“……”

柳煦一想也是,就又拿着陈黎野的手机,心情不太好的给他姐姐打了个电话。

确认柳煦这个病患不会没人照顾之后,陈黎野才收回了手机,挎上包,跟他告了别之后,走了。

陈黎野走出了病房,来到了电梯前。等电梯时,突然手机在兜里嗡嗡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