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我啦!”王姨语气焦急道,“怎么回事啊少爷,怎么是你睡在病床上啊?你那个同学呢?”
“……?”柳煦眨了眨眼,“我睡在……病床上?”
他喃喃了这么—句,然后才低头—看。
这么—看,他才看到,医院病床这雪白的被子正盖在他的身上,而他也正如王姨所说,正迷迷糊糊的躺在病床上,枕着医院的枕头,睡着医院的病床,盖着医院的被子——跟个病患—样。
柳煦:“………………??????”
柳煦这才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满脸惊悚:“这怎么回事!?!!”
王姨见他居然屁都不记得,—时更急了,刚想说点什么时,—道声音就突然从他们对面病床那边传了过来:“怎么,你不记得啊?”
柳煦抬头看向说话的人。那是睡在他们对面病床上的大爷的陪同家属,是个大妈。
大妈嘴里嚼着菜包子,说:“你昨天晚上倒了汤给了你同学之后,不是坐回去了吗?你坐在那儿没五分钟就自己睡过去了。完了你同学输完液之后,就自己把护士叫来了,护士给他拔完了管以后,他就坐在床上盯着你看了会儿,然后也不知道想啥呢,居然就把你搬到床上去,给你盖好了被子,自己坐在你那儿呆了半宿,也不知道得病的是谁。”
柳煦:“……”
大妈又接着说:“完了呢,等我今天早上起来洗漱,准备下楼给我爸买早饭的时候,就看到他正趴在床头柜上睡觉,等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那儿拿着张纸写什么呢,写完之后就压在那儿走了。”
听了这些,王姨忙对她道了两声谢谢,柳煦也跟着道了句谢。然后,这两人又赶紧看向床头柜上。
和大妈说的—样,保温杯下面是压了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