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东西抓了出来。
当那东西脱离开下水道的那一刻,整个房子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婴儿嚎哭声。
柳煦吓得大骂一声我操,连忙又缩了缩身子,把手里的置物架抓的更紧了。
沈安行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那是一块已经被剁烂了的尸肉。
柳煦知道沈安行掏出来的东西肯定是婴儿的尸肉,一阵恶寒当即从脚底生起,眨眼间就遍布了全身。他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可突然间,整个屋子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柳煦话都没说出来,还差点被这一阵惊变吓得咬了舌头。他连忙抓紧了手里的置物架,这东西还算结实,他也堪堪能稳住自己。可就在此时,房子的地板突然又倾斜了起来。
柳煦看向沈安行,就见这哥们看都没看他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到了地上去,跟土拨鼠刨洞似的在疯狂刨那个下水道口。
柳煦:“……”
柳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房子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夸张,放在洗漱台上的东西也都跟着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而响彻在屋子里的婴儿哭声也越来越撕心裂肺,哭的人头皮都跟着一阵阵炸开似的发麻。
柳煦转头再看沈安行,就见忙碌了半天的沈师傅最后一把把下水道的管给抽了出来,然后就往下狠狠一甩,一大堆尸肉噼里啪啦地全飞了出来。
摇晃的房子这才停息了下来。
柳煦也松了口气,刚要松开被他紧握的置物架时,就突然有一群黑色的东西从门外腾空冲了进来,飞快地冲到了那些尸肉上,二话不说就与那些尸肉融为了一体。
柳煦又吓得一跳,恨不得整个人贴到墙上去:“干什么!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