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冈义勇一动不动。

我:“……”

这孩子的警惕心也太差了,与下弦一共处一室一晚上都没发现,还睡地香甜无比,呼噜呼噜地跟小猪一样!

我不得不提高音量:“富冈义勇!醒醒!鬼来了!”

他的眼睛瞬间圆睁如开关开合,睡意全无,伸手摸剑,下意识道:“锖兔,哪儿有鬼?”

草,是刀。

我一阵窒息,心说哪儿有鬼?鬼就在你面前……

窗帘早就已经被我拉开了,属于东京明明灭灭的灯火从远处映来,依稀可见未来国际化大都市的雏形:“火车已经在减速了,马上就到站了。我叫你你一直不醒,只好……出此下策,抱歉。”

富冈义勇从床上坐起来,一头黑色长发早就被他睡地散乱开来,长长地铺在背后,头顶还睡出了翘起来的呆毛,可他没有镜子,只能随便用手糊一糊,呆毛依然顽强地挺立在头上,就是倔强地不肯服帖。

刚睡醒的他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令他极其惋惜的事物,他自以为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朦胧的蓝色眸子里还带着一丝茫然。

天呐孩子也太可爱了叭!

曾经可耻地在老福特和P站上收过一堆师兄美图的我说水柱真香,且不允许任何反驳!

我从包里翻出小女孩子才会用的那种圆镜和小梳子递给他:“借你用一下啦!”

富冈义勇眼睛又亮了,看似毫无波澜的语气比平常多了一份难以察觉的上扬:“谢谢。”

在车站与要归队的富冈义勇道别以后,我在火车站附近的小商业街转了一圈,跟着几个直到天亮才被地下酒馆老板扫地出门的醉鬼进了巷子。

十分钟后,从里面出来的我面色仿佛红润了一些,在街角的垃圾桶扔下一块沾着不知是口红还是血迹的白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