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公孙,我们已经坐在了这个故事的开头。
美院空教室里的画架被吹倒,我关上窗户,再回头,他已经跃坐窗台,姿势危险,见我惊讶,他张开双臂身体前倾,吓得我忙冲过去拽他,你有病啊!
哈哈哈,逗你呢,我哪儿会想不开啊。他笑得极其张扬,不似而立,今儿到美院,这么多美女,我得多看会。
我问:有比白若兰漂亮的吗?
我们正对宿舍区那片长长的小径,春日绿意摆荡在风里。
他留了个后脑勺给我,语气平静地像答卷,没有!
那关欣呢?
他脸色一沉,转脸看向我,干嘛?
他知我有话问,我也知他有话没告诉我。但我们都没直言。
生活到底把我们的横冲直撞磨得兜兜绕绕。
我有点气,没有原因,不太开心他瞒我,又明白这是人之常情。我和他只是朋友,他无需事无巨细,诸事告知。没。我把咖啡送到他手旁,喝吧,我们学校的咖啡还不错。
他敛了眸子里的凌厉,舒了口气,你要问什么?
我默了一秒,直白道:白若兰知道是关欣吗?
他瞥向我,嗤笑一记,你看到她和沙牧之在一起,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