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几秒,才试探地站起,他冲我皱眉,这时我才觉察清其眼色,溜进洗手间。
对眼前的场景有所准备,我飞快关住门,控制住翘起的嘴角,戏谑道:有点激烈啊。
白若兰在看手机,指尖滑动,头低着,卷发散落在光洁的背上,羊毛披肩铺在马桶盖上,皱皱巴巴,流苏还在晃荡,似仍醉在春/情里。隐隐一滩湿湿的渍色暧昧扩散于格纹间。
她扯扯肩带,头靠木栏,食指拎起地上可怜的白布片,透过微光看了看,无奈摇头,丢进了垃圾桶,趿拉着高跟鞋站起,裙摆坠下,掩饰真空。
她走向镜子,拨弄发丝,干嘛不告诉我?
木门外有人在敲门,我说里面有人,那人犹豫了下,两脚消失在门缝下。
我转头:告诉什么?
他说的什么‘信号’,让你转达的。
我噗嗤一笑,说了有用吗?
她理了理衣服,不管有没有用,可我都想知道。
你能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吗?能感受到他们的暗潮汹涌,却无法把握到他们的情感脉络。
据说人会血管畸形,我觉得,他们的感情就像是一团畸形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