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檐气得额角青筋暴起。他咬紧牙关,僵硬地扭向白若兰,鼻息吹动她睫上的乱发。
她素着脸孔,就像第一次从高二窗台前经过那般清纯灵动,充满生命力。她满脸乱发的模样是真狼狈,不大好看,可她手强硬抵住他的左胸口,激动的心跳告诉公孙檐,他爱她不是因为好看,初恋,寂寞,或是征服,是她总能在不经意里将他的心鼓擂动。
不爱就不爱!
我爱你就行了。
白若兰气到无语,你个臭渣男!又出轨!有女朋友还能对着她大声说爱,真的是烂透了!
我哪儿出轨了?我们睡了吗?他倨傲地昂着下巴,非要堵她,像个幼稚的拌嘴小孩。
有些人一张口就知道,是有老天宠的小孩,如此厚脸皮的话,白若兰是说不出口。
她没有办法说爱公孙,她清楚知道在与他的感情间,自己一直在权衡,在取舍,在利用,在享受,亦在贪婪。
她回到家中,洗了个澡,刚合上眼手机就震了,她捞起准备关机。最近事情多到一贯直面的她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想要开始躲,即便没有男性宽厚的臂弯,至少有个温暖的被窝。
是一条短信。
白若兰笑了,掐了画面一觉睡到次日天亮,她很久没有这么睡过了。
公孙说到做到,分批次将1000万打给她。各种银行卡捯饬,海内外一通操作,搞得她私人账户都被监控了,气得她直接打电话过去,我不需要钱。她需要的时间,等时间将此事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