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请白若兰公司几个合伙人吃烧烤唱K。我自是作陪,只是当晚的聚会并不愉快,白若兰委婉表示,女友条件不错,但也没有得天独厚,其可替代性很强,如果签进公司,并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曝光。她不会干涉女友的私生活,但是微博管理上,不要暴露女同倾向。这是一种对当时大众接受的考虑,谁都想做吃葡萄的人,但第一个摘葡萄的人不一定是幸运的,我们并不清楚葡萄藤上是否如玫瑰般带刺。
可能喝了酒,可能确实有些不爽,也可能受公孙的影响,我的不高兴明明白白表现在了脸上,摔在了重掼桌的酒杯上。
打车到了江边,我烟瘾上来,管司机师傅要了根烟,叫他停车,吹着晚风独自凭栏。一个陌生电话打来,丁烟,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说话,听晚风呼呼刮来,吹动我的的银色耳饰。
她等我下文,我等她下文,如此呼吸被拉长,我甚至听见王一伟压低的声音,她说什么了?
你想我说什么?我忽地开口,打破静滞。
说什么都好,就是别不说话。
我懂你。
我也懂你。
我不太想聊女友的事,此刻我说什么都会让她难做。
我太知道服装模特这行起早贪黑、美人如云,出头有多难,索性转换话题,将哽噎的感觉送还给白若兰,那你懂公孙吗?
安静片刻,小小的木门开合声,铜锁嘎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