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儿闻言一笑,明知故问道:“的确不可能,太医当初给我的那瓶药粉可是毒药,是一种名为立见欢的毒药,而且……”她顿了顿,继而看向皇帝道:“而且陛下此次之所以晕倒,并非是劳累过度所致,而是有人给您下了一种名为脱骨散的毒。这毒下的极为巧妙,您猜猜这种毒下在何处?”
皇帝闻言面色大变,此时犹如老僧入定的二皇子的面色也终于有了几分松动之意,他冷冷看向温令儿,眼神犹如利刃,像是要将温令儿剥开。
“你说说,这毒下在何处?”皇帝悠悠转醒不久,就算是要里清这些事也需要时间,如今顺着温令儿的话头,脑海中的念头慢慢成型。
温令儿指了指皇帝依靠的软枕,冷声道:“陛下,您这软枕是从何而来,不如让应公公打开看看,里头藏着何种玄机?”
她话音一落,皇帝的脸铁青一片,他朝着一旁的应公公看了一眼,应公公连忙走过去将软枕抽出来,放在一旁的桌上,取过一旁的水果刀轻轻划开软枕,雪白的棉花瞬间冒出来,应公公以小刀掏了掏,并未有什么异物。
温令儿脸色微微一变,目光闪过一丝惊意,恰好被二皇子捕捉到了,男人走到她身旁,寒声道:“呵,你还真是胆大包天,敢在此处污蔑朝臣,欺骗陛下,你到底是谁?”
“正是如此,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绝非同那个小宫女说的那般,请陛下明查!”一旁的陈太医见二皇子开了口,当即就跪了下来,急急忙忙解释道。
温令儿并不着急,她走到桌旁,慢悠悠揉了揉软枕里头的棉花,看着二皇子道:“殿下急什么,这枕头的棉花到底用何种东西浸泡过,殿下不是最为清楚么?这种名为脱骨散的毒物,在外头可找不到,这种毒药只有苗疆才有,而巧的是,殿下府中有个苗疆美人,不知是也不是?”
不待二皇子开口,温令儿又冷冷道:“这种毒药除了苗疆之人能知,外人并不知晓,而且同立见幻配合使用,陛下会暴毙而亡,而陈太医那日给我的药粉,正是立见幻。殿下还真是狼子野心啊。连亲生父亲都敢害,就算是为了皇位,也不必如此残忍。”
少女这番话掷地有声,让殿内众人皆变了脸色,更甚外殿的朝臣都听到了她说的话,原本喧闹的光恩殿,突然静了下来,温令儿冷笑看向二皇子,眼底露出几分深意。
二皇子如何能想到前几日在自己面前畏畏缩缩毕恭毕敬的小宫女,如今竟会这般质问自己,他对上皇帝的目光,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既然如此,这个游戏也该结束了。
他懒懒靠在榻上,慢悠悠喝了一口茶道:“啧,原本这个游戏本殿还想继续玩,可惜被你看出来,虽不知你是谁,但这些并不重要,左右你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