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竹快要哭泣。
她用手背盖住唇,难耐地拧眉,侧头躲过脸去。
时雨又贴过来:你有帕子么?
戚映竹脸红透,嗫嚅不语
他是要先自己那样么?
时雨敏锐无比,洞察到她那一瞬的俗念,他笑起来。他觉得她好玩,便抱紧她,强势却不强迫。他笑眯眯: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话,他已经从她怀里取出了一方帕子。戚映竹眼前一白又一暗,窸窸窣窣间,她眼睛被时雨蒙了起来。帕子几叠,一开始还能看到微弱的烛火,再后便是满视线的暗黑。
戚映竹慌乱地向前伸手:时雨!
她抱住了青年劲窄有力的腰身,撞入他怀中时,才觉得安全,才不那么恐慌。她心里迷惑,手被时雨握住。他低头在她唇角含糊道:你在害怕么?别怕,是我。
戚映竹:你解开帕子好不好?我不玩了。
时雨在此时永远很有耐心,他对她谆谆善诱:你拉着我的手,别害怕。你好好感受
他吻落在她鼻尖:这是什么感觉?
他啄在她唇角:这又是什么?
戚映竹与他牵着手,手心密密出了汗。他一直抓着她的手,她的心神便放到了其他地方。纱帐几重,窗被风吹开,烛火灭了,沙沙雨声飘入窗内。
发丝被拂开,裙衫亦半掩。
这一室的风雨晦暗啊
时雨:央央,来玩。
戚映竹被牵引着走:好。
坐在花架上的女郎眼睛上蒙着帕子,双腿微屈向前轻勾。她仰颈而坐,后背靠墙,姿势放松,心口起伏,雪落满山玉。发丝绕唇贴颈,距离忽远忽近。
缓缓的,她后腰处的腰窝,被时雨按住。他意味不明地压了压,她登时半身僵硬,又叹息一声,额抵着他脖颈。她嗔怪他:时雨!
时雨轻轻笑了下,他记得这里!
时雨喃喃:你每次叫‘时雨’,有好多意思啊,我都不懂。
戚映竹:你不懂么?
他调皮:我不懂,你懂就好。
她懂啊
眼前蒙帕,天地暗黑,身体的每一处却都放松下来,在时雨的引导下,感受这场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