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诗瑛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人都走没了。
戚映竹站着,迎接戚诗瑛的打量。她磕磕绊绊道:我就是想问他有没有记得拿喜服
戚诗瑛翻白眼:你可少操点儿心吧!你是他媳妇,又不是他阿母。他娶老婆还用得着你手把手教他?你用不用教他艹你自己啊?
戚映竹:
戚诗瑛:你脸红什么?你别告诉我你俩单纯如白纸,根本没睡过。咱们风俗这么开放,又不是不让你睡,你羞什么?
戚映竹半晌憋出一句:阿瑛,你太粗鄙了。你这样,郎君都会被你吓跑的。
戚诗瑛一声嗤笑,又转过头来看她,傲然道:我可是真正的侯府千金!我父母疼我,弟弟爱我,众星捧月我的夫君,肯定比你的厉害!我比你强,我是最厉害的!
戚映竹无奈笑:对,你是最厉害的。那请问最厉害的阿瑛,你的鸡杀完了没?快来试试新衣裳吧。我和时雨帮你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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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时雨已经换上了喜服,百无聊赖地在镇上的院子里等了很久。
他和自己雇来的客人们不熟,他周身的气势又是有些偏冷的,客人们只敢在后院尴尬地吃着酒席、窃窃私语,不敢来和时雨套近乎。只是客人们面色古怪,时不时仰头,觉得这家的男主人,一言难尽
这家的新郎,大喜之日,他一身红袍,坐在正堂的屋檐瓦片上,两只手无聊地耍转着两把匕首玩。
那两把匕首在时雨的手中飞速旋转,时雨神色又很空茫,并没有在意自己手上在玩什么,下面的客人们为什么那么安静。
他思绪飘远,想到了婚后的日子。
再要不了十天,戚映竹的身体必然就好全了。不知道九玉莲能不能彻底治好她,但即使不能,戚映竹也不会再像大夫说的那样早死了。戚映竹似乎不喜欢到处走,就喜欢一个人住着。那他便也要陪她住,他要盖个新的大房子,住在山上还是镇子上,都听戚映竹的安排。
她喜欢的话,他也可以学着养鸭养鸡,种田拔草。时雨要学着养自己的妻子。
唔,就是秦随随可能会很生气,骂他不回家。
但是也没关系他一年只要接一两笔单子,堵住秦随随的嘴,秦随随就不会来找他麻烦。
时雨倒是从来没想过脱离杀手组织。那是不可能的事金盆洗手这种事,在江湖上就是找死。若是不拿刀,那就只能等着被人杀。时雨怀疑金光御混得那么惨,是他生意接得太多了,太大了。
但是时雨就不用。因为戚映竹好像挺好养的。
这位小郎君,好像吉时到了?下方有一个客人尴尬地端着一壶酒,过来提醒。
时雨低头看一眼,他轻快无比地一纵而下,跳下屋檐。那般轻飘飘的架势,让偷看他的客人们咂舌不已。时雨手腕一转,便将两把匕首收了起来。他露出志得意满的神色:该去接央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