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开口:我抓过一只蝴蝶玩。我没有把蝴蝶翅膀扯坏,我养了它半年。
戚映竹眉微微一顿。
时雨再道:我第一次缝衣服就缝得可好了,别人学不会,我看一眼就会。
他想起来了,就坐起来,凑来戚映竹身边挨着她。他拽过自己的领口让戚映竹看,害羞道:你看,这个就是我绣的。
戚映竹脸埋入他领口,看到他绣得是几根错乱的竹叶。她心中微漾,微微害臊。她轻轻推开他,小声:为什么绣竹叶呢?
是否因为她叫戚映竹呢?
时雨:我不知道。我就是第一时间想到的。竹子怎么了?
戚映竹低头笑。
她耳根红,声音温柔:竹子很好。
时雨端详她:你好像又领悟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你不告诉我么?
戚映竹那般羞涩,那般聪慧,她洞察时雨对自己的情意,然而他自己不知道。她总是一遍遍提醒倒像是她催着他爱她一般。
戚映竹转移话题:时雨,你换了衣服。
她这般说,才注意到他是真的换了衣服。靛蓝色的新衣,皮革护腕格外齐全,和往日不太一样
戚映竹心里一咯噔,想他不会又要去杀人吧。
戚映竹凑近他仔细看,几乎趴在他怀中。时雨一僵,见戚映竹凑来,她手指从他喉喉下划过,又擦过他的毕竟。她手摸一下他的心口,又从他手腕、后颈一一移过。
春风细雨折磨时雨。
时雨握紧自己两侧的手,告诉自己克制、克制。
戚映竹动作一顿,她不过是细看他的衣服,忧心忡忡想着怎样暗示时雨日后不要做杀人这种事但是时雨身体僵硬得石头一样,她手指不小心擦过他的肌肤,都感觉到他有缩一下。
戚映竹不信地再次挨了一下他的脖颈,果然,他又在缩。
戚映竹诧异地仰头,和时雨对视。她不解:怎么了?时雨,我不能碰你么?
时雨小声:没有。
他低头:你随意。
可是他他握紧拳头,额头渗汗,面孔紧绷,腰杆笔直生硬。他的状态,实在撑不上好。
时雨补充:你随便摸。
摸这个字
戚映竹默默收回了手,又被时雨眼疾手快地握住。
二人乌黑的眼睛对视,气氛静谧,眸心藏意,火星若有若无在气息间缠绕。
戚映竹忍着脸红: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