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淡声:也让你尝尝被点穴道的滋味。
戚映竹:
他口上那般说,但他俯身就亲上她。戚映竹模糊地不懂他这番用意为何,只以为他是报复她。但慢慢的,时雨的吻落在她下巴上,落在她颈上,落在明月上,落在月下高丘上仍然潺潺不息。
戚映竹从迷乱中寻回神智,她开始慌,然而她动也动不了。细密的蚁噬一般的感觉贴着骨血,密密麻麻,戚映竹肌肤经受不住地一颤,埋首的时雨从下方瞬间抬头,仰头看他。
他唇瓣嫣红,眼中欲起,底色却幽黑沉静。
戚映竹小声:够了,别这样。
时雨道:不够。
他手扣住她的脚踝,轻轻用指腹一擦。戚映竹跌躺在榻上,气息凌乱,汗水渐湿额头。她浑身动弹不得,但骨血里的痒折磨着她。她的修养让她在此时不能吭气,可她的本能、本能
女郎仰颈,望着华帐上扭曲的纹路。她的面前已经变得模糊,她的心儿快要跳出心房她疑心自己在心悸犯病,但是身体只是本能地颤抖,她仍活着沉浸在这般引诱下。
水光天色,天地银白。
女郎终是耐不住,她叫出了声,也掉了眼泪,她不断地说够了、够了,然而柳腰上的手灼热坚定,稳稳箍着她。他埋首在下,她不过是他手里的一只逃不出去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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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时雨俯过来,看到戚映竹闭着目,睫毛上沾着泪花,唇瓣都要被她咬出血。他低头亲她,她一颤之下睁开眼,看到他的面孔,她生了害怕,想要后躲。
时雨一把捞抱住她,哪容得她躲?
他问:舒不舒服?
戚映竹说不出话。
时雨唇瓣仍是水润鲜红的,戚映竹难堪地移开目光,听到他问:快不快乐?
他抓着她的手,放到他自己跳得厉害的心脏上。他问: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会被你左右?你掉下去的时候,我为什么要接你?我觉得你知道答案,但你不告诉我。
戚映竹不回答他。
时雨观察她,忽而一下子起身,将戚映竹抱坐在自己怀里。他冷声:你不告诉我,我们就再来。这次动真格,你在上面。
他与她贴面,亲掉她睫毛上的水雾,蛊惑道:你自己来,好不好?
他拉着她的手,从他的心脏处向别的地方移。戚映竹一个哆嗦,怕他真的说到做到。这个晚上的时雨和平时不同,总是不听她的话。她没有办法,只好颤声道:不、不了!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时雨看着她。
戚映竹抬目,与他幽静漆黑的眼睛对视。她无奈的、伤感的、又欢喜地说道:心随意动,爱由心生。时雨,你喜欢我。
时雨蓦地一怔,瞠大眼眸。他冷漠的面孔上浮起意外迷惘的神情,这样子,倒是和平时像了很多。戚映竹搂住他脖颈,全当哄他,也告诉自己:时雨,你喜欢我。你心里爱我。
无情的爱,无知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