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卫士领了公子的命,就向院外走去。屋舍中的一主一仆在写字说话,并未注意到外面的动静。四五个红衣卫士出了院门,到了时雨所在的地方。
时雨蹲在土堆边,旁边放着一小桶水,他正耐心地给他要种的树苗浇水。几个卫士挡住他面前的光,时雨也没有反应。几人看这少年清瘦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轻视。
一人喝道:小子,我们公子叫你过去说话。
时雨如同没听到一般,手扶着自己的树苗。
另一卫士声音冷道:耳聋了是不是?走,跟我们去见公子!摆什么谱儿!
他们呼和了几次,时雨都没反应。几人脾气暴躁,一人伸脚去踹时雨身旁的小水桶。接着,眼尖的卫士看到时雨突然伸出一只手。那眼尖卫士没有反应过来,那个要踹木桶的卫士一声惨叫,抱着自己的膝盖向后噗通倒下。
卫士惨叫:我的膝盖!我的膝盖!艹,老子杀了你
时雨歪头:这是我的口头禅才对吧?
这少年蹲在地上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想来刚才卸掉那个卫士的手段,也不过是巧合,不过是力气大一些。几个卫士对视一眼,呼和一声,一拥而上。时雨睫毛眨一眨,眨去了尘土,他站了起来。
坐在戚映竹院中树下的唐琢,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的卫士们与时雨交锋。卫士们扑过去,时雨身子拧转,几次乍然消失乍然出现。四五个卫士哀嚎着倒在地上,或抱着膝盖,或捂着手,或掐着自己的喉咙时雨拍拍手上的泥土。
时雨皱眉:你们不要吵到央央。
他随手一点,身影在地上几人间穿梭,飞快地点上了卫士们的哑穴。
世界清静了,时雨转过脸,向身后的戚映竹院落看来。他笔直的目光,盯住唐琢一瞬。
那一眼无谓什么神色,似颇漫不经心。但唐琢不知为何,心上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僵坐不敢动。待那少年移开了目光,唐琢才有了自由活动的戾气他不安地吩咐身边的卫士:过去看看,都怎么回事?
隔壁木屋前,移开目光的时雨扫一眼地上倒一片的卫士,撇嘴:你们好弱。
他天真无比地竖起一根食指,挑着下巴仰起眼皮,道:央央不喜欢我杀人,我不杀你们。但是你们不要再来烦我了。
几个躺在地上的卫士有苦难言:他们有的被卸了膝盖,有的被折断了手臂,有的被扭歪了下巴他们治伤都没时间,还有精力烦这人?
几人骇然,想提醒自家公子这个少年武功很厉害,却苦于各个被时雨点了哑穴,说不出话。他们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时雨越过他们,走向隔壁的院落。
时雨站在了唐琢面前,坐着的唐琢不堪矮人一头,站了起来。唐琢维持着自己的风范,向时雨示意桌上的茶盏:时少侠,喝茶。
时雨打量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