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知道我轻浮,还不算晚。”
“邵景淮——”
“我觉得我们在医院门口谈论这种事不是很好,不对,应该是「我们」不该谈论这种事。”
邵景淮永远都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像第一次他们见面。以前被邵景淮拒绝,被他冷言相对,白以橙都不会觉得什么,但是这一次,她忽然觉得胸口中了一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鲜血淋漓。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是不是所有的爱情,都会让人这样发疯这样盲目。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眸里是深深的挫败感,她说:“那你告诉我,到底我要怎样,才能停止爱你。你告诉我,我就罢手。”
这个问题真的太难了,因为连邵景淮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停止这一份不该发生的感情。他没有人诉说,没有人解愁,他必须只字不提,必须一个人默默承受。所以白以橙的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出来。
既然没有答案,邵景淮就只好用行动表明。他装做毫不关心地离去,动作潇洒而伤人,让白以橙的眼睛觉得很痛,简直就快要流出泪来。
别哭,千万别哭。白以橙一直警告自己不可以哭,只要现在留下一滴眼泪,那她的那些骄傲就会荡然无存。其实从很早开始,她就没有骄傲了。她把她的骄傲都送给了邵景淮,只是每次都被无情拒绝。
回家的出租车上,广播正好播到一首老歌,一句“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能为力”终于把白以橙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作为惩罚,邵景淮把邵景安的车没收了,无论邵景安怎么求怎么说,邵景淮就是不吭一声。邵景安的直觉告诉他,邵景淮有心事,而且很有可能——跟今天不小心撞到的那个女人有关。
因为在医院,他能明显地发现邵景淮的眼神变了。
“哥,你跟那个人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