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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明天要去政府一趟,他也不能坏了自己每天阅读论文的规矩。

然后他刚刚打开电脑,便看到右下角的新邮件提示。点开后,是一封来自高小方的回复邮件。

在邮件中,高小方先表达了对苏远山的敬仰和赞美,随后便简单地把自己的求学经历说了一遍,然后也附上了自己发表的论文连接。

最后,他还给了一个自己的电话号码,说苏远山方便的时候就可以与他联系,他随时都在。

苏远山看了一下时间,按照波士顿比北京时间晚12个小时计算,那边刚好是早晨八点半。

于是他便掏出手机,拨通了高小方给出的号码。

……

……

接下来的几天,苏远山除了拜会某几位之外,其余时间都在生物所里呆着——不出他的所料,那几位都极为上道,知道苏远山这种人是有道德洁癖的,大家犯不着和他计较。

在生物所里,他又几乎时刻都呆在心脏实验室,几乎是亲眼看着陶新刚指导着程明诚写了一篇标准的对皮耶罗的试验成果质疑的论文。

当然了,心脏干细胞进行不下去,不表示干细胞这个课题就没有意义,以及心脏细胞这个领域就放弃了。

即便在陶新刚差点“犯错”的情况下,苏远山也直接拍板了对实验室后续的经费批准,全然不受这次“事故”的影响。

这件事,也算是苏远山对目前科研领域的某些团队和项目组的一种“表态”——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有了生物所的这个实例,让魏思河教授的“劝说”之路也顺畅了不少,据说已经有两个实验室打算撤稿了。

同行的表态,让苏远山十分满意。

毕竟,这一次他要杀猴,从现象来看,是净化科研风气。而从政治角度来看……则是一次东方科研单位对西方科研单位的一次“挑战”!

长期以来,国内科研单位都是以西方的科研机构和科研体系马首是瞻的——甚至苏远山自己都不会否认,他一手成立的实验室,走的也是西方实验室的路子和管理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