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山微皱着眉头,沉吟了几秒后轻声道:“我在想,咱们为了发展,一直在避免……ys形态方面的……”
苏远山思索了几秒,这才慎重地选择了一个词。
“表达。”
“莪们一直在避免这方面的表达,是不是有点过于谨慎了?”
听到这句,领导的眉毛瞬间便扬了起来。
这句话,不应该是苏远山这种年龄,这种学历,这种身份的人应该说出来的……
……
但领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原因你知道的,咱们既有外部的顾忌,也有内部的顾忌。而且……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让经济发展起来。”
“是,经济发展很重要。但如果我们在经济的高速发展中也一直避免的话……那会不会出现一种情况,就是我们或许会失去对某些特定关键词的解释权?”
“譬如民主、文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人权……”
领导眉毛再次扬起。
苏远山望向领导:“西方用影视作品和文艺作品来传达着他们的价值观,来获得并垄断这些美好词汇的解释权——在这些传统的领域,我们是落后的。但在新的领域……如果我们还落后甚至回避,那么今后西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他们说谁违反了这些人世间普世的价值观,那就……真的没人能反驳了。”
……
第二天,领导兑现了诺言,把苏远山亲自送上到机场。
时隔一晚,领导当然不再拘泥于昨晚与苏远山交谈至深夜所带来的思索和“震撼”中,从而恢复了平日的“幽默”——也就仅限于对苏远山了。
不过他告诉苏远山,送他可以,接就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