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沉默一会儿,握握唯安的手,“我陪你还她。你一个人不够,就再加上我。”
唯安心里热乎乎,却说,“我开车呢。”
容朗笑笑,放开她的手。
唯安和容朗先到了酒楼,程律师十几分钟后才来,打扮的雍容华贵。
唯安小声跟容朗说,“看,按品大妆了呢。”
程律师笑骂,“小活狲,又在奚落我了。”
这顿饭程律师摆足了家长架势,心安理得享受容朗布菜劝酒,容朗寻个借口出去结账,她悄悄跟唯安说,“几千万小囡要羡慕死我了。我都打听好了,伊不光是长得好看,身家也有几个亿呢,家世也好。”
唯安低头,“我家世可不好。”
程律师不同意,“吓,你家世清清白白,怎么了?”她毕竟还是有点心虚,想了想补了一句,“侬姆妈还有什么女爵爷头衔的。虽说后来已经是破落户了……”
唯安不出声。她母亲当年行走江湖,就是凭着这个头衔,骗了不少人。遇着她爹,两人都是喜欢投机取巧的,一拍即合。
程律师又问,“你们是要定下来了么?”
唯安这个倒是很肯定,“嗯。”
唯安开车回去,开始容朗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半路上渐渐没声响了,再一看,已经睡着了。
到了车库,她刚一停好车,他又懵懵醒了,“咦?我们已经到家了?”
到了家门口,唯安在手包里摸来摸去,怎么也找不到钥匙。
七月的B市已经热得像火炉,尽管中央空调的冷气出口就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上,吹得容朗头顶几根头发轻轻颤动,唯安又在包里摸索几下,猛地感到烦躁,几滴汗争先恐后从她脖子后面冒出来,沿着脊椎快速下滑。
“还没找到?”容朗靠着门框望着她,似笑非笑。
他拿出自己的钥匙,开了锁,推开门,转过头看着唯安。
唯安突然想到他不久前在车里说的话。
有的时候,连一分钟都等不了。
容朗把唯安拦腰抱起来,反身一脚踢上门。
他的态度和行动令她联想到台风过境,席卷一切,留下满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