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花姐在朋友圈秀恩爱,她伸出臂膀把一个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那男人看着凶凶的不大好惹,却依偎在花姐肩头笑得傻傻的。
正是小方!
那个差点被矫正性取向的小姑娘最后还是得知了真相。
花姐当面说不出的话都写成了信,由小方执笔润色,最后交到了小姑娘手里。
小方递这封信的时候,速度飞快,递给小姑娘后,立马就跑了,以被狗撵的速度立刻消失。
这对小姑娘而言,或许是一场异常残酷的成长裂痕。
因为亲人,是成长的根,是作为一个人立足的最初,这一切都会让来自亲人的伤害变得更戳心,更难熬。
随着期末考的来临。
吴念熙也逐渐忙了起来,这份忙碌稍微冲淡了快要见到庄庄父母这事的焦虑。
她整理好监考的安排表,把自己监考的班级和时间用红笔划出来。
放下笔,就接到了张律师的电话。
“念熙,方便说话吗?”
快要大半年的时间,张律师和吴念熙算得上熟稔,从一开始的尊称变成了名字。
吴念熙起身走出办公室,一边往
天桥走,一边回答:“可以的,她那边又提什么要求了?”
吴念熙的奶奶等这些亲属就像是大姨妈,每个月出来蹦跶一下,在得到张律师无情地拒绝后,一点点往下降低他们的要求。
“说是一百万买断亲属关系。”张律师说着,还是忍不出嗤笑一声,虽然他是个很专业的律师,也还是被对方无礼的要求逗笑了,当时吴念熙奶奶提出这个要求时,另一个吴念熙的姑姑还嘟囔了一句“便宜那丫头了”,也是让人没眼看。
吴念熙听到这话,这心里是半点涟漪都没起,或者说她早已习惯了对方这种愚昧和无耻。
“张叔,你的意见呢?”
“我不赞同你破财消灾,对方不是什么守信用的人,而且,这种说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你和我想的一样,我还是一开始的态度,这钱,我一分也不会给他们,我也不想和他们耗下去了,张叔麻烦你了。”
“好,但念熙,刑事自诉案件是需要自诉人出庭控告的,你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必须出庭吗?”说实话,吴念熙并不想看见那些人,每每看见他们,那些黑暗的记忆又会一遍遍涌来,像是有无数的手抓住她的脚踝,妄图把她拉入绝望的大海。
“是的,刑诉规定自诉人经两次依法传唤,无正当理由拒不到庭的,或者未经法庭准许中途退庭的,按自诉人撤诉处理。”
张律师说完后,没听到吴念熙的回答,手机里只有一阵风声,“呼呼”地带着点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