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鬼爪在画皮鬼的身体里游走着，挣扎了几下，最后竟是又从画皮鬼的后颈中冒了出来，然后落在了冰面上，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响。

唐莎似笑非笑，像是早已预料到这副场景。

“鬼爪和画皮鬼是不同种的至邪之物，天生就互斥，不打起来都是给你面子，你怎么会认为他们能够互相融合呢？”

司月然身体颤抖着，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突然，她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猛的抬起了头。

对了，她还有江枫。

虽然她控制不了画皮鬼，但是她可以控制真正的江枫。

想到这里，她立刻打开游戏面板，给江枫发送消息。

系统提示立刻弹出：

该玩家不在当前地图，消息发送失败。

江枫走了？

不！不可能！

司月然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一瞬间被抽空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慢慢跪倒在了地上。

“都结束了，是你输了。”

乔莳在一旁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当年被妙菡骗一次，现在还能被江枫用同样的手段骗一次。司月然，你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司月然像是听不到一样，只是用仅剩的右手用力扶着头。

她又开始头痛了。

跟之前的感觉都不一样，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简直痛的要炸裂开来。

周遭的声音和画面在一瞬间消失，只有疼痛铺天盖地而来，汹涌的将她吞没。

疼……

好疼……

除了疼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司月然的眼睛几乎变成了纯黑色，眼白几乎完全消失，看上去分外诡异。

她周身的气场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整个人就像一个机械的牵线木偶，每一个动作都是僵硬的。

“怎么回事……”祝翎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一把抱起受伤的乔莳，迅速跟司月然拉开了距离。

唐莎往后退了几步，身边的画皮鬼也立刻做出了应战的姿态。

就连蓝西也下意识的松开了司月然的手臂。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司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