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一丁点儿委屈都不能受。
还反过来告她黑状。
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然而事实很残酷, 天理和王法真的没有。
因为秋清莳宣布有崽了, 全家陷入了巨大的喜悦和巨大的愤怒中——喜悦是对秋清莳,愤怒是对她。
秋清莳被一家子人呵护成了真正的宝贝,一坐下就有人来端茶递水,一躺下就有人来揉肩捶腿,稍微走两步就更不得了了, 一个个恨不能抬顶娇子来。
而她却在书房承受老爷子狂风暴雨般的咆哮洗礼。
被老爷子教训不算稀奇事, 每个月总有那么一次, 但上回被教训得这么惨,还是四年前她非要和秋清莳结婚时。
她也并非怕老爷子, 左耳进右耳出,等他教训累了自然放她回去。
她都想好了, 回到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到秋清莳翘臀开花, 两个星期下不来床的那种。
可惜秋清莳并不给她机会, 不知找了个什么理由要求分房睡。
柳夏夏特地来警告她:“孩子生下来之前清清都一个人睡, 你不准去骚扰。”
骚扰?
骚扰!
她花了巨额彩礼娶进门的媳妇儿怎么就成骚扰了?
柳夏夏读懂她心中的不满, 语气愈发冷硬:“你也太不体贴了,清清怀孕本来就不舒服, 你还欺负她!你从小到大我就这么教你的?”
说教毛病又犯了。
姚相忆气结, 拱了下手,算是妥协:“我错了,去瞧瞧她就回房间。”
柳夏夏眼带狐疑。
“我保证不在她房间过夜, 保证不欺负她,保证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姚相忆指天发誓道。
柳夏夏安心了,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翩然而去。
姚相忆很憋屈,相当憋屈。
浑身长刺似的闯进秋清莳的房间,眼中冷光比聚光灯更闪耀。
“你要干什么!”秋清莳躺在床上,用平板和塑料闺蜜们玩吃鸡,见着她跟见了鬼似的,瑟缩地抱紧自己。
由此可见心中有愧。
“心虚?”姚相忆挑眉问。
“才没有,我……行得正坐得端。”
姚相忆衣摆一撩,坐在床沿边上,双目死死锁着她:“有本事再说一遍。”
秋清莳没出息地缩了下脖子,嗓音颤抖:“不敢。”
说着把被窝当龟壳,躲进里头迭声求饶,高呼“霸霸我错了”十八遍。
姚相忆将她从被子里捉出来,动作粗暴,气焰嚣张。
秋清莳心道不好,大喊:“爸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