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文几人至今也想不明白,这样的江觅是如何在程青然跟前表现得一如往常的。
要很深的喜欢?
或者,多深的执念?
江徽文想不到答案,他只知道,一边是再也站不起来的妻子,一边是被噩梦缠绕的女儿,他没有办法继续安心等公家给他们一个交代,靠自己的人脉找到了其中两个主犯,另一个却像是人间蒸发。
江徽文加派人手,终于在第8个小时发现了蛛丝马迹。
老城区,昏暗的房间里,那个女人狼狈地跪在江徽文跟前,求他放自己儿子一条生路,“我儿子只是在楼下替他们望风,真的什么都没做,撞人的时候他也不在车上,求您别把他送到警局,如果坐牢他一辈子就完了……”
江徽文对女人的哀求置若罔闻,只在听到‘人没在’时,冷冰冰地放下一句,“我不是法律,不看因,只论果。”而‘果’就是他最爱的两个女人都因此受伤。
江徽文走后不久,被确定‘不在’的人推开床下杂物,从飞扬的尘土里爬了出来,“妈,我不想死,你帮我!你去求那个女孩儿,不对!妈,你去求那个女孩儿的同桌,她叫程青然,你去求她,我这几天一直躲在她们学校旁边,看到她对那个叫程青然的言听计从,你去求她肯定有用!”
女人爱子如命,怎么可能不答应。
经过多方打听,她终于在两天后找到了程青然家,可惜,程柏那时候已经出事,强烈的防备让他们根本不会回应女人的关于程青然是否是程柏女儿的追问。
等她失望地回到家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儿子为了逃命慌不择路,从楼上跳下去摔断了一条腿,然后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带走。
案件审判很快,两个主犯涉嫌故意杀人被判无期,剩下那个判了10年。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可由此带来的影响并没有因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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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保护好你们,要是我早一点发现他就躲在你们学校附近,那个女人也不会有机会去骚扰你父母。”常沐岚歉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