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浅尝辄止,像是在沙漠中渴了许久的旅人终于遇到了水源,阮好在晏宁愣怔中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她的唇,诱哄着她想撬开她的牙关。
阮好疯了?
还是把她当成别人了?
晏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想推开阮好,却发现阮好根本没有睁开眼睛,心里不由一咯噔,是梦见跟人接吻了吗?
梦见谁了?
丁棋吗?还是今天跟她聊天的那个人?
名为嫉妒的情绪再次涌上来,顺着血液压进心底。她觉得自己忍不了了,是阮好逼她的,她逼得她越来越不像自己,只能缴械投降。
晏宁舔了舔阮好被她吻得红润的唇,撬开牙关,几乎是强硬地将舌头闯了进去。
不管阮好的梦里是谁。晏宁不管不顾地想,管她梦里是谁。
反正现在是她在亲阮好,是她含着阮好的唇,是她肆无忌惮地掠夺着阮好稀薄的空气。
发现就发现吧,她巴不得被发现,去他妈的胜券在握一击中的,去他妈的耐心有条不紊,她就要吻阮好。
吻得滴血,吻得缺氧,吻得闯进阮好的梦里横冲直撞,在睡梦间泄出她的名字。
“宁宁……”
“宁宁……”清晨的阳光穿过墨蓝色的窗帘打在床头,明亮的晃着眼,阮好翻了个身,小声嘟囔着什么,却又在某一刻忽然清醒。她猛地坐起来:“晏宁!”
不大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床的另一侧枕头塌陷着,尚有余温,显然曾经睡着旁人,那人也刚走没多久。
系统:“你醒了……”
听到系统的声音,阮好放空的意识才渐渐回笼,她愣愣地看着床上照进来的那一束光,抓了抓睡得凌乱的长发,捂住脸:“没醒……”
系统:“?”
“啊啊啊……”阮好胡乱地摸了摸脸,问:“昨天晏宁陪我的?”
她要是说这个系统可就不困了,它慷慨激昂地花了五分钟详情向阮好还原了晏宁昨天晚上照顾她有多么用心——
当然要排除一些不可言说的情节——对她有多么担心,最后总结:“遇到这样的人啊,就……”
说到一半,程序卡了。
阮好一头雾水:“就什么?就嫁了吧?”
系统:“嗯哼……”
阮好要是非这么理解,她也没有办法。
阮好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脸扭曲了下:“……”
系统察觉到了:“你从醒来情绪就不太对劲,到底怎么了?”
难道想起昨天晚上和晏宁激吻这件事了?系统激动地搓手期待,虽然进展是快了点,也不能早恋,但是如果真是这样——管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