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听不见了,茫然地看着前方。
转头又看看康知府,康知府明显嘴巴在动。
“下一个议题,就是我们到底要救哪些企业的问题。负债率低于百分之百的,只要企业自己愿意放弃经营权,我认为,都可以救。同意的,请举手。认为自己能挺过去的,我们也支持他们的选择,让他们自负盈亏,尊重他们的自由经营权,更尊重市场规律。同意的,请举手。”
全场举手。
“好的。”康知府点点头。
诸副市长的耳鸣,这时总算慢慢退去……
然后他就听到,康知府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针对负债率在百分之一百以上的,我们还需要自己倒贴才能帮他们还债的企业,大家认为,有多少是值得救的呢?或者,画一条线,那条线,才是值得救的是?是自上而下,欠得越多的,我们越去救,还是先解决欠得比较少的,拿救一家欠债大户的钱,去多救几家欠小债的企业呢?”
这个问题出口,台下立马就我草了。
这是干嘛?
让大家窝里斗吗?
可是话又回来,不是救你,就是救他……
可救了你家的孩子,那我家的孩子又怎么办?
“救欠债多的吧!”郑主任见诸副市长迟迟不开口,忍不住当了出头鸟。
刚一话,果然立马就收到七八个不善的眼神。
郑主任硬着头皮,往下道:“欠债多的,手里肯定房源也多,而且欠得越多,越难还清,对将来也不利。如果我们先难后易,以后对那些欠债少的,拯救起来,也会比较轻松。”
“那话不是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