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夕阳下,东瓯市行政中心的正门大开,数不清的豪车,从幸好足够大的中心深处开出,驶出中心大门。滕柏寿的车内,他和全都有两个人互相对视着,面色又逐渐阴沉下去。

“市里这么干,不对吧?”全都有问滕柏寿道。

滕柏寿的眼神越来越阴冷,沉声道:“他搞我,我难道不会搞他吗?”

……

另一头,行政中心一号楼里,康知府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这下子,东瓯市的房价就算今晚就崩,那么最多也就亏掉市里的一部分财政,还有部分老百姓的血汗钱,但是最多两三年时间,一定能缓回气来。

而如果不崩的话,那当然更好,只是房企的数量,或许还需要再调整一下。

“老康。”莫怀仁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康知府一点头,莫怀仁走进来,说道:“诸副市长,挺高兴的。”

“他当然高兴。”康知府道,“他家里的小朋友,手笔不小啊。”

“那我们……继续?”

“当然要继续。”康知府走进办公室隔壁的休息间,拿出来一个小皮箱,“风险还没解除,老百姓的钱,就不是钱了?既然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那就干脆做到底。”

莫怀仁道:“那会得罪很多人啊。”

康知府直起腰来,“老莫,用封建时代的话说,我是东瓯市的父母官,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事别人不敢干的,就得我来干,我首先是要对得起老百姓,然后才是其他人。你别忘了,你也是党员。东瓯市这个地方,要是连你我都退缩了,那就没底线了。”

莫怀仁点点头,“我肯定支持你。”

“你当然得支持我,不然我把你从瓯顺县调过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