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我取得一些成绩后,我需要面对的人更多了,需要面对的选择也更多了,涉及到的关于自己和他人的利益,更是复杂得很让人头疼。在这种情况下,我很难找到一个完全恒定的标准和准则,按照自己的设想去生活。

因为就像我刚刚说的,当我找到一个方向的时候,其实我就已经触碰到了另一群走在不同方向上的人的利益。当我在某个问题上准备当狼的时候,在这个问题上要当羊的人就不满意了,他们中比较聪明又掌握羊群的权力的那部分人,那就容不下我。

反过来讲,在另一个问题上我又要当羊了,狼又容不下去。

然后很多人觉得自己永远在不论什么情况下都是羊的,会说我背叛了羊,很多人觉得自己永远是狼的,又要说我背叛了狼。在这种指责下,谁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所以你提到了良知?”王智问道。

“是的。”江森点点头道,“没有人能永远要求别人为自己做什么,服务于自己的心里的想法,谁也做不到,对吗?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分清楚自己在面对某个具体问题上的立场,然后在站稳这个立场的前提下,在面对外界刺激的时候,凭自己的良知,去给出相应的反应。”

“具体来说呢?”王智问道。

“具体来说,很简单。”江森道,“当我觉得做一件事情,心里有愧的时候,我就不去做。如果问心无愧,就算身边所有人都跟你说这事儿不能做,我做了又怎么样?做对了,那就对了,做错了,无非就是承担代价,知错就改。

人一辈子,跟着良心走,就算对对错错,内心也会是安宁的。只有内心安宁,做人才能纯粹,只有纯粹的人,才能做纯粹的事。只有做事目的和过程都纯粹的人,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和成功。”

第四百九十九章 你不是答应要培养我吗?

“那么奥运会呢?那么多的项目,准备好了吗?”

“一直在准备,不过没有准备好这一说,因为在正式完成比赛之前,其实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准备。”

“和学业不冲突吗?”

“不至于,无非是该训练的时候训练,该学习的时候学习。”

“时间上,安排得过来?”

“每天二十四小时,说长不长,说短其实也不短,别人我不好说,反正我这边勉强还能运转。严格意义上讲,只要每天都保持一定的训练强度,当训练成绩达到一定水平后,再接下来主要就是看赛场发挥了。所以其实我每天训练的时长,并没有外界认为的那么长。平均每天四到六个小时吧,周末两天训练比较系统,其他时间就尽可能地保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