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前前后后也就一个多小时吧,出去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就喝醉了。
余潋青觉得莫名其妙,且心里头有那么一丢丢不舒服,她擅长为自己找理由,觉得原因是因为她觉得旅清舟太轻-浮了,不喜欢她那样的作风。
思至此,余潋青竟然开始有点烦躁,她凭什么要去接这个酒鬼!为什么萧雅不转告牧与时,偏偏过来转告自己?
余潋青转身,目光落在牧与时身上,她正在跳舞。
朝牧与时走去,余潋青对她说:“旅清舟好像喝醉了。”
牧与时停下手里的动作,“啊?怎么会?在哪?”
“广缘路那家中餐厅。”
“喔,我去接她。”牧与时刚要走,突然觉得不对劲,反问余潋青:“她是叫你去接她?”
余潋青颔首,“嗯,应该是吧,但是我要跳舞。”
牧与时原地站定,脑袋快速飞转,以光速弯下腰,表情瞬间变得痛苦而狰狞,道:“哎哟喂,腰疼,好疼。”
说话时不忘嘴角抽颤,生怕有人不知道她在装疼似的。
余潋青:“???你还好吧?”
牧与时扶住腰肢,就快哭了,说:“腰伤发作了,要不你去接,我回去休息一会儿。”
看她这疼得有点夸张的样子,余潋青觉得大概率这人是装的,但又不好意思当众揭穿,想着旅清舟还等着人去接,心里既无奈又有一股无名火。
没有办法,只能向舞蹈老师请了假,顺带还帮牧与时请了个假,对方临上楼前,余潋青饶有深意地看了牧与时一眼。
牧与时扶着腰,嘴角拉扯出一道笑容,说:“那就麻烦你啦~”
余潋青面无表情,脸就快垮到地上去了,最终还是回了牧与时一句:“快回去躺着吧,再不躺着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牧与时笑容洋溢,朝余潋青挥挥手。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牧与时仔细斟酌那句话,突然反应过来,啧,这人是在诅咒自己呢!
可怕!
余潋青选择自己开车前往,她趁着夜色深浓,钻进了那辆黑色超跑里,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绝尘而去。
晚上九点二十,一辆黑色超跑停在广缘路三十一号门口。
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穿着大衣的女人从车里头走了出来,她身材高挑,在夜色下也引人注目。
余潋青加快脚步,走进大堂,届时餐厅灯火通明,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
一位服务员看到余潋青,主动上前问她:“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余潋青声音冷漠:“八号包间。”
服务员一愣,听这音色……
想要看清客人的脸颊,但对方戴着口罩和帽子,除了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但那双眼睛已经足够了,对视时服务员呼吸一滞,墨色的瞳仁,冷淡的眼神,即便离她很近,但好像已经拉开了很长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