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织田作一声叹息。

他很难以启齿似的说:“阿叶走了。”

“走了?”文治根本没往那方面想,“离家出走?”他怒火更加高涨,想织田作怎么能欺负叶藏呢?离家出走得好啊,投入哥哥的怀抱,男人这种大猪蹄子,不值得信赖。

可恶,阿治是敏感的艺术家,感情也很纤细,像他这样的就应该跟温柔体贴的大和抚子在一起,织田作、中原中也,都是拱了白菜的猪。

他责怪道:“一定是你欺负阿治。”又说,“阿治我是了解的,他绝不会跟人红脸,离家出走一定是被逼急了。”

织田作听见文治的话,波澜不惊的心难得有些内疚,他甚至想:‘果然,不该答应。’

织田作很少产生“后悔”的情绪,叶藏先前同他解释半天,说找文治跟通报死讯是必要的一环,家中几个姊妹,文治情感最丰富,他若知道消息一定会如遭雷击。

脑花多谨慎,可肯定要多方核验叶藏的死讯,最好再亲眼看到他的尸体。

保不准他还监视位置等人的一举一动。

英子喜怒不形于色,人又神出鬼没,不好碰见,文治盯梢难度更低。

过分谨慎的叶藏道:“因此,通告文治哥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织田作想象,干脆答应了,他也没问为什么不让中原中也去说。

其实叶藏先找的是中原中也,后者难得露出抗拒的表情,仿佛在说:‘如果是阿叶你的要求,我就勉为其难去一下,但我是真的不想出现’云云。

叶藏看后也不忍心:‘中原先生实在不愿意的话,果然,只能拜托织田作了吗……’

脑海中浮现织田作永远淡定的脸,阿叶想:‘织田作的话,一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