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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叶被送到了横滨。

这与他考上东大国文系的剧情似乎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中间少不得有个几十页文字描述,可事实上,做出这决定没花津岛先生太久时间。

阿叶现在东京呆了一个月,文治英子给他请了无数的心理医生,挑时间带他看画展,拜入大师门下,爱子常从神奈川跑来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可三人都很忙,前两者工作太多,爱子是家庭妇女有生活要兼顾,阿叶长时间泡在画室与绘画大师的家中。

他在另一个世界被众人称道的歌川派浮世绘画法,便是这段时期习得的,在文治的走动下,他拜入名门,学习浮世绘,同时还在学习油画。

老师们对他的天赋赞不绝口,说他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绘画界的新星。

按照预定,叶藏九月应该去东京大学报道,这没什么,八月家庭医生给他做了几轮心理测试,都说他能够回归正常社会了。

原本文治都吩咐人给他准备入学材料了,谁知道许久不见的津岛先生跑出来说:“帝大……最近的局势不太对,这样,送他去横滨读书吧。”

他口中的局势是野战势,帝大的学生本就行走在激进第一线,战争日益焦灼,政府愈发凸显其无能,学生也越来越不满。

国文系的热血青年向来是最多的,这是传统。

津岛担心叶藏被裹挟着卷进示威情事,那真是给政敌留下打一枪一个准的政治污点。

还不如将叶藏送得远远的。

文治:“横滨,是租界吗?”

“没错。”

“哪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