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视着那透亮的金黄色酒液, 烦忧的心神沉下来, 甜蜜充盈了心房,情不自禁地弯唇无声地笑开。
早晨,下了一天雨的天终于放晴, 微弱的阳光从窗口透进来。
方墨一前一后地把卫以牧跟薄净洵的行李箱拖出房间, 然后守在正在说话的两个人身边等候。
卫以牧替薄净洵把衣领翻平整,温声低语道:“放心吧, 今天回凌州以后,就可以把你的事情解决好。”
“嗯……”薄净洵蹙着眉,仍旧有些担忧的样子,“但是我不确定还能不能找到当年的人,要先回学校一趟。”
这都过了十几年了,要联系上当初经历过那件校园霸凌的人想必没有那么容易。学校里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要先确定需要找谁才能帮忙解决这件事。
卫以牧一听就笑了,怜爱地捏了捏她的脸。
“你笑什么?”薄净洵没好气地瞥她,这时候了还逗自己。
卫以牧搂住她的肩膀,看向方墨,“喏,让方墨告诉你,我们边走边说。”
她们走在前面,方墨得了吩咐,两只手分别拖着一只行李箱,跟在后侧方向薄净洵报备最新进展:“夫人放心,昨晚卫总就安排好了。我已经联系到当年事件发生时的一名参与者,他几乎全程在场,也能够证明您没有冷眼旁观,而且比起昨晚那个视频里的人要有说服力。”
薄净洵惊喜地看向卫以牧:“你怎么这么快?我本来还以为要东奔西跑好多天……”
不过是睡了个觉的工夫,她睡前还在烦恼该怎么办,结果睡醒了所有乱成一团麻的事情都迎刃而解。
卫以牧扬着眉笑:“太太是不是要好好慰劳我?”
薄净洵笑着说:“我真的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慰劳你……”
“这还不简单?”卫以牧说着就带着她停下脚步,随后扭头看向方墨,“你先下去等吧。”
方墨欠了欠身,拖着两个行李箱出了门。
她们刚好走到玄关,方墨刚把门关上,薄净洵就好笑地问:“你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要求?还非要把方墨支走才能说。”
卫以牧莞尔,就着搂住她肩膀的动作,把她压向身侧的墙面,原本搂着她的手臂也往上移动,手掌垫着她的后脑。
薄净洵下意识抱紧卫以牧的身体,微声惊道:“木木……”
卫以牧的身体紧压过去,将微弱的阳光完全隔离,把薄净洵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鼻尖相触。
她在薄净洵耳边轻笑:“不把她支走,难道让她留下来看现场么?”
“我可没说现在慰劳你……”薄净洵的心柔软又温暖,视线温柔地从她温润的眉眼滑落到她翘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