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说多错多,苍言发现她和原主差别太大,继而查出她不是真正的沈轻缘,干脆闭上嘴不再说话。
但苍言似乎没打算从她房间离开。
可今天是周六啊。
她还没睡够呢。
苍言见沈轻缘面上变来变去,一会儿眉毛轻挑,一会儿鼻子微皱,仿佛在唱川剧变脸大戏,然后嗖地一下爬上床,被子往头上一盖,不动了。
苍言:“……”
她上前锤了两下被子,说:“你不继续解释一下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既然说是为了让她注意,才写她是S的同人文,那么按照正常套路,现在不应该是好好诉衷情,怎么直接睡了?
被子里传出沈轻缘瓮声瓮气的声音:“我已经解释过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现在非常困,不要打扰我和周公下棋。”
“你再不起来我掀被子了。”苍言威胁道。
沈轻缘早就用身体压住被子,苍言作势掀了一下,她力气太小,被子不动如山。
“最好闷死。”苍言走之前留下一句。
沈轻缘闷在被子底下,还真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头顶乱糟糟的,头发已经彻底变成一个鸡窝,还不等她看一下时间,手机又响了起来。
原主真的好忙啊。
是沈仝焘。
“有事?”沈轻缘语气不好道。
“公司遇到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这次多亏了你,你妈妈说想你了,你带上苍言,回家吃晚饭吧。”沈仝焘那公事公办的口吻,两人半点不像父女。
沈轻缘摇头,语气强硬道:“不去。”
重点是带上苍言吧?
苍言又不是她想带就能带的。
她也不是沈仝焘想叫回去就叫回去的。
她还记得她跑路时,就是被沈仝焘先发现,还把她给绑了。
沈仝焘严肃地说:“沈轻缘,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要任性。”
“沈先生,你已经是中年人了,不要强人所难。”沈轻缘似乎听到手机那端隐含怒气的吸气声,她不等沈仝焘说话,利落地挂了电话,却有几分想回去。
她想拿一些东西,比如身份证之类的,她现在真的身无分文,手机里的余额没有多少,总感觉跑路都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占了人家身份,周末连家都不回,总感觉自己是个白眼狼。
沈轻缘一边嫌弃自己道德感真高,一边爬起来洗漱,这才发现和苍言理论时有多糟糕,头发凌乱不说,鼻头有些油,下巴上还长了一颗痘。
沈轻缘沉迷于护肤,结果手机又响起来,是殷如云,一想到她会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沈轻缘就没打算接电话,她挂掉电话,发消息说自己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