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够聪明,去我帐子里说。”大将军终于肯正视自己了,独自一人先行,而遥生做了一件此生最粗鲁的事情。
长宁可以做到的,她也要做到,不要被人看扁,不要被人当做软柿子拿捏。苏遥生瞪着洋洋得意的副将,趁其不备,拼尽全力推去,那副将猝不及防,笨拙摔倒在地上。苏遥生才拍拍衣袍上的尘土,往将军帐行去。顷刻身后暴发出笑声,叫骂声,还有人起哄吹着口哨寒酸副将。
“还挺有血性?说吧。”大将军转回身望向苏遥生,似乎也是觉得她的举止意外,“那丫头又被你抓到了?”
“不是抓到。”苏遥生冷眼瞪着那个头发花白,身型如熊的战将,“是找到。”
“对,就和你卑鄙的父亲一样,
不是偷窃江山而是代为管理。”大将军摩挲着那块腰牌。
苏家是苏遥生永远也无法摆脱的耻辱烙印,苏遥生的目光里不见动摇和畏惧,是大将军曾经接触过的,比苏家二郎更倔强的执拗。
“长宁重疾缠身,归京我只做两件事,募集名医为长宁治病,缉拿对长宁做手脚的云溪。我发誓,除此之外,余下的事情包括我,你们想怎么秋后算账我都不反抗。”苏遥生扶着手臂解释。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感兴趣。”大将军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让遥生看不清那人所思所想,像是铜墙铁壁的沉稳牢靠,没有半点破绽,“既然说完了,请你出去。”
遥生皱眉,“我来是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将军。”
“说。”大将军抬起目光对上苏遥生的视线。
“我本应该先去边地寻求您的帮助,可长宁给了我那块腰牌,她说将军自有决断,要我带着腰牌直接入京是为何意?”遥生敢断定长宁不会让她来送死,可她不明白长宁的意图。
“这重要吗?”将军反问。
“重要,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谋划好的,这江山,除了长宁,我不容第二个人觊觎。”面前的小姑娘,刚刚才被人整惨,现在又敢口出狂言,这让大将军想起了年少时,那个同样血气的长宁。
大将军没有回答,而是扬手将腰牌丢进了苏遥生的怀里,“那丫头怎么决定的不重要,你不妨亲眼看看她的谋算。”说罢,将军出了军营。
这之后,骑兵马不停蹄的行进,当苏海潮听说自己的军队在沛州全灭时,他气得发疯。坏消息接连不断,军队被灭,驻地增派五万大军,皇宫严防死守。一件比一件令人窒息,苏海潮气疯了,将家里的一切都砸得稀烂,就连当初吹捧他的谋臣门客们也都或杀或逃。
“孽子!孽子!!!”皇宫之中,侍奉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望着皇帝发了疯的自言自语,“他怎么敢,他要杀他老子?”
“陛…陛陛下。”司宫又虚弱拜倒,“今日…也无臣救驾…”
“一群混账!奸佞!卑鄙小人!”殊不知,他当初也是这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