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一圈,见无人吭声,那男子紧握拳头训斥:“我等是奉公主之命行事,之前公主交代得很清楚了!不见宁字符,任何人不准妄动,何人胆敢抗命?!”
“可!可公主已经是危难之际,或者…或者已经…”左手旁另一名文臣气馁,“你们谁人探到公主下落了?皇宫自封禁起,也算快七八日了,有谁得了公主消息的?”
“是啊!少辅!如果我们现在仍不出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苏家篡权?”群臣附和。
“没有公主令,任何人不得妄动。”少辅不为所动,“你们现在暴露,苏家夺权,朝廷之内势必大洗。如果公主另有安排,我等自己已经消耗殆尽,可算对得起公主远虑?”
“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苏氏夺权?”
少辅沉痛,“就看着,一日不确定公主生死,我们就仍是公主的臣,受宁字符调遣,听命潜伏。”
抬了眼看看众人义愤填膺,有气撒不得,少辅也是憋屈,“如果公主不幸,不用尔等催促,李某自会揭竿而起,伐苏,覆江山!可眼下,我们必须忍辱负重,我们是公主的底牌
,万不能自乱阵脚!”
整个皇城都乱了套,家家户户紧闭房门,曾经那些繁华的街道店铺都被木档子封了门窗。皇宫燃尽,灰尘飘得到处都是,房檐,街道,处处蒙了灰烬。这座城像是死了一般,只有皇城卫仍在招摇寸市。
城楼之下,苏府众人也匆匆赶到。侍卫重重护送,在仪仗末尾处,有一架马车相随。前首的轿子落地,苏令卿低头自轿子里出来,抬头看了眼魏巍城楼,神色凝重,转回身望着末端的马车,就见虚弱到连站立都费劲的苏遥生也被人强拖下了马车。
苏令卿似有深意,巡视了一圈,目光停驻在了另一侧姗姗来迟的苏海潮面上。
“父亲!”苏海潮匆匆行礼,不着痕迹地对着苏令卿点点头,像是对什么已经稳操胜券。
苏令卿松了松眉头,转过身与侍从招招手,奉命押送苏遥生的侍卫,搀着那女子,连走带拖停在了苏令卿年前。
“苏遥生,如果你想让长宁活命,就不要再耍花招!”苏令卿看着女儿痛心疾首,可这江山之事又岂能儿戏?
“我要见长宁。”遥生根本不去理会他们说什么,既然已经拖延至此,总有人比她更害怕大军动戈。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遥生就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可她终究是没能做成那件事,否则此刻该是长宁脚踩苏氏,该会如何畅快?
“只要你令退叛军!我自然会答应你与长宁相见!”苏令卿步步为营,他不能容忍自己再被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