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带路,只听得身后坐在马背上的献平王又哗啦啦抽出了长剑。那些人吓得没命的跑,生怕落在最后也被长宁砍翻。
坐在马车里,一直默默注视着长宁的遥生敛眉。这个时候的长宁有多难过,只有她知道。看着长宁撵猪,百姓们激动的拍手叫好,尖叫声,求饶生,喝彩声混杂,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个翩翩少女的绝望的痛彻心扉。
那些肥头大耳们养尊处优,出门入户,都是被人抬着,何时经历过这样的绝望?可背后那个献平王就是让人害怕,像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爆竹,她的怒对于一头雾水的官员们,根本无规律可寻。
一群人匆匆拜倒在献平王宫殿前,好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有够气派,有够夺目。该是奢靡到了何种地步,才能就连宫门也包了金?
翻下马背,长宁手持长剑仰天大笑,却是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啼,“不是吧,州令,就这?”
言尽于此,长宁脚踩着一只肥头大耳的官员,纵剑而刺。长宁黑着脸,抬袖蹭了蹭脸上的血渍。她俯身望着跪在地
上瑟瑟发抖的州令,“我堂堂献平王,就区区这点排场?!”
“献平王息怒!献平王息怒!!!”州令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实在不知道,这样奢华的宫殿了,长宁还有什么不满意。大脑被吓得转不过弯来,长宁手中的长剑一甩,那血甩了州令一脸,“献!献平王!臣…臣备厚礼,就在宫中,请献平王赏光一览!”
“哦!州令倒是贴心。”长宁直起了身子,似乎是松懈了一些。跪在地上的官员们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解了献平王的怒气,求得了一线生机。
众人入宫,这之后百姓们再不能入内。当长宁随着官员进去了宫门,走到第一间殿时。殿外有一颗巨树壮观,和寻常树不同的,这树非绿,而是一颗由纯金打造的树。
“嗤……”长宁笑了。
官员们只以为送到了献平王心坎上,也跟着乐呵了起来。
“不对吧,州令。”长宁回身,盛怒之下,踩了州令的肩膀。“吞了我沛州的税赋,才送我这么一点?”
“剩下的呢?”长宁冰冷的剑刃贴了州令的脖颈。
“剩…剩下?!”那州令苦苦跪在地上,脸色大变,“臣…臣全都奉上!一文不留!”
“州令呀。”长宁切齿,“本王经过,见富人家门前栓了两条狗,甚是喜欢。州令你说如何是好?”
“牵…牵牵牵来…”州令被吓到结结巴巴。
“可是我不喜欢瘦的,我喜欢肥的,你说怎么办?”长宁明知故问。
州令自然答不上来。
“安常侍,州令不知道,你说,怎么办?”长宁冷笑。
“巧了,主儿!”安常侍抖了抖手中的铁链,“奴也喜欢,刚刚叫人取了这铁链子来,公主您瞧,铁链铃铛,一样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