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生心里苦,每每提起岳母您都是忧心忡忡…”长宁招了招手,安常侍忙打开木匣,跟着跪在了苏母面前,将那木匣高高举过头顶。长宁才牵了遥生的手,些许消沉道:“长宁留京时日尚短,也无甚根基,唯这京城中也算经营了些良产铺子,收入勉强入眼。留与岳母,便算是替遥生与长宁尽些绵薄孝道罢…”
遥生扭头,目光里隐着痛楚望与长宁,如果她知道母亲如何害怕她会不会难过?垂下目光,牵着长宁的手又紧了一些。
“我…我不要这些呀!”苏母摆了摆手,赶忙拉着两个人就要让她们起身。可这一拉,拉了长宁受伤的那条胳膊。
一瞬间未有防备,长宁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抻了一瞬,脸色又白了几分。已经被遥生护在了怀里,“娘!”
吓了苏母一跳,遥生也知道自己语气重了,赶忙解释,“长宁伤了手臂,您…”
尴尬松开公主的手臂,苏母欲言又止的为难相望,“我不要这些钱,公主你……你…你不要让我的宝贝女儿受苦啊!”
望着苏母泪眼婆娑,长宁不知该如何是好,匆匆起了身与遥生求救,“岳母…”
“娘,您这般吓到公主了…”遥生自怀里取了帕子,忙替母亲拭泪。
“岳母,不管今后如何,长宁都发誓绝不会苛待遥生,只要长宁还在这世上一日,就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为难遥生,包括我自己…”
“长宁…”遥生焦头烂额,这边母亲哭着还没哄好,那边长宁又胡乱发誓,叫人崩溃。
“娘子…我……”长宁也慌张,不得不扭头软了语气,“岳母,您别哭了,遥生该恼我了。”
“我娘最听不得这些,你先回去我房间歇歇,我与母亲坐坐。”遥生
牵着长宁的手微微用力,长宁别无他法,只得沮丧与苏母执礼,可怜兮兮去了遥生的闺房。
“安常侍…”遥生扭了一下头示意,安常侍忙点点头,将木匣合上,递与遥生,朝公主追了过去。
“娘…”遥生携着帕子替母亲拭泪,“您别看长宁那样,胆子小得很呢,您这般,可是吓得长宁不轻…”
“娘就是舍不得你…”
“娘,生儿这不好好的么…”遥生抱了苏母安抚,好一阵宽慰,苏母才慢慢冷静下来。
“诺,长宁孝敬您的。”遥生将那木匣推进苏母怀里,见苏母还要推拒,遥生固执压好,“拿着吧,您收了,公主她才好心安。出了这样的事,她面上不说,心中愧疚得厉害。您再不收,那人估计要消沉好一阵子了。”
这边陪着苏母一直到午晌来请,两个人又说了许多母女之间的悄悄话,苏母才慢慢开怀。那边,宴席已经准备完毕,遥生便先行告退,回屋子里去请公主。
一路快步跑回院子,自己的房间未有变化,那边安常侍见了王妃归来,忙是行礼,本想进屋相报,却遥生遣了下去。
平顺了一下气息,遥生推开门,进了自己曾经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