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苏海潮抱住了太子的腿,不论如何说,他也不至于蠢到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毒杀公主。
“今夜以换防钟为信,城外正有一只部队集结,打着长宁军的名号,将在皇城中生乱,四处点火。”太子一把扯住苏海潮的玉冠,迫着他闭上嘴巴仔细听,“叛军不是小事,你只要给她敬酒,又不会当时毒发?叛军作乱,谁又又精力去管长宁是不是中毒?孤自会命人取了她人头,到时百口莫辩。长宁镇守不利,以权谋叛,孤提了她的人头与父皇邀功,谁知道是你下的毒酒?”
“殿下,不,殿下!臣…臣不能…”
“你不能?”太子长铭切齿一笑,“箭在弦上,你却避而不发,此时又岂能因你耽搁?!”太子狠踹了苏海潮一脚。
“你做,可活,你不做?哼!孤就将你秋猎的罪行呈报给父皇!让你苏家身败名裂!”太子长铭步步紧逼。
“殿下!那,那是您让小人做的啊!!!”苏海潮挣扎起身,只得再去抱太子的腿。
“孤让你做的?你有什么证据?”太子狡黠一笑,“好啊,你个苏海潮,你竟然想构陷本王!”
第74章 婚夜生变
“王妃,王妃醒醒。”习音轻轻拍了拍苏遥生的肩膀。
感觉到有人在身旁闹腾,遥生揉了揉困顿的眸子,坐了起来,“怎么了?”
“晚宴时辰快到了,奴伺候王妃梳妆。”习音躬身侯在榻边,见公主的衣衫垂地习音上前,将那袖管敛回了榻上。
坐起时有一件袍子正盖在肩头,被遥生提起相望,目光一愣,是长宁的衣裳,“长宁来过?”
“是,王妃您倦了,公主来时,您正睡着,公主心疼您劳累,便安安静静守了您一会儿。”习音跪身取了炭炉旁烤暖的竹屐放在榻阶之上,“本是想同您一起参加晚宴的,只是太忙,安常侍那边一请,公主就又匆匆走了。”
遥生懊恼,自己怎么就睡得那般沉?身边来了人竟然未有察觉,一边替长宁叠好衣服,收腿时,见脚跟处被涂了药膏,“这也是她上的药。”
“是。”习音觉得这两个人甜甜腻腻的,也跟着笑了笑,“公主留了话给您。”
“嗯?她说什么?”遥生低头踩了竹屐。
“公主她把您的喜鞋藏了,说穿着不跟脚,只怕王妃您又在意什么得体不得体的,还要您您别妄找了,只穿了舒服的鞋去,裙霓之下,旁人不会在意。”习音说着,馋了遥生坐在铜镜之前重新梳妆,见听了公主安顿,羞红了脸。
“她就是个没事干,瞎操闲心的。”红着脸斥了句,左右相望,果然寻不见她的喜鞋。
“别找了,公主生怕被您翻着呢,走时抱在怀里,偷偷带了走的,还被常侍大人好一通笑话呢。”习音想想长宁那滑稽模样就想笑,“您是不知道,公主她把怀里塞得鼓鼓囊囊的样子…”
哀叹一声,遥生沉眉摇了摇头,“这个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