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陷入一片虚无,这虚无眼熟,香炉里的烟雾依旧徐徐而升。云溪真人坐在蒲团之上含笑相望,“成皇和长宁,你只能选一样。”
“唯有皇位拱手相让,才我才能相信长宁真心无二。”遥生冷脸望着眼前的人,他不是什么云溪,更不是什么道长,一朝身死,是这个人将自己从三途河畔拉回,说她命数有异,要重
活这一世。
“贪的人多数下场都不好。”
遥生的垂了眼眸沉思,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叹息认命,“我可以不要皇位,你告诉我长宁她究竟记不记得前世。”遥生质问。
“你想知道别人的命格?”那男子无奈而笑。
“我只问长宁的命。”遥生执着。
“哪怕结果不好?”云溪真人的目光幽深,正一瞬不瞬打量着遥生面上的神情。
“哪怕结果不好!”遥生执着,她在长宁那里找不到答案,可其实,长宁亲口告诉她答案,她也无法相信。
“没有你,她能一生平顺,你本就逆命而活,过硬,她跟了你,九死一生。你要争皇,就是夺她的命,长宁必死无疑。”
犹如五雷轰顶,遥生诧然咬了唇,“你只告诉我长宁究竟记不记得前世,我可以什么都不争!”
眼前的男子骤然消失,遥生心中一凌,不知那云溪真人是如何消失在瞬息之间。本来还坐在蒲团之上,转眼就出现在了身后。只觉头顶一痛,遥生转身正怒视那嬉皮笑脸的男子,指尖上正绕着一根从自己头顶取来的青丝。随即云溪展开另一只手上的帕子,帕子里正有一根银白的发丝被捏了起。遥生慌忙去摸怀里的帕子,果然不见,目光凶恶瞪向了眼前的男子防备。
“你瞧。”那男子低头将青丝白丝缠绕在一起,只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两根发丝似有生命一般,相互交错着缠绕在了一起“人的命运就是这么奇妙。”随之,放入了一支装着符文的锦囊之中,“苏姑娘求的符咒,拿好。”
眼前的人不明敌我,又像是什么怪力乱神,那来历不明的东西,遥生又岂敢再接?
“我只问最后一件事,请大师解惑。”苏遥生没有伸手接过那锦囊,反而退了半步。
“但问不妨。”
“那个躯体里,有没有可能装着别人的魂魄?”苏遥生屏息凝视云溪真人,因为她有的时候会产生幻觉,身旁的人不是长宁。可这些事,无法问与任何人。
“你想知道?”遥生的目光之下,那个云溪皱了皱眉头,似有触动,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我也想知道,不如我们把她的魂魄剥出来瞧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