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生,我送你两人,也要向你讨两人。”这才是长宁的谋划,想要收拾干净自己的身侧不难,可想要将手插进苏府却很难。
如果遥生今日不来,长宁也会以府中无人可用去与苏令卿讨人。可今天遥生来了,说与她更好。既然是皇上的要求,她做下这一切,不会有人怀疑她是否羽翼渐丰。
这一切都尽在长宁的掌握之中。
“那两人可有问题?”遥生敛眉望着长宁,甚至也以为是皇上提点。
“遥生只信我便是,有些人意图我们反目成仇。”长宁说的含蓄,眼中却是暗淡。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如果遥生最后仍是选择嫁给六皇子长睿,那她做的一切都是枉费心机。
两人之间又是陷入一阵沉默。
“既然无事,
我该告辞了。”无话可说,与这人多呆一秒都是煎熬,想问的事已经问完,知道长宁无恙,便也该告退了。
“遥生!”长宁有些急,她还想与遥生再坐坐,可见那人又要走,便急了,一抬手正握了遥生的小指,“之前说…说看重六哥之事,遥生可有重新考虑。”
遥生不知该要如何答,闭了眼,胡乱开口道:“长睿他很好。”
“长宁不好么……”那人的声音忐忑又卑怯。
遥生转过身,无声挣脱了那节被温暖包裹的小指。“公主莫要说笑了。”
长宁一直都需要遥生,遥生知道;可长宁真的喜欢遥生吗?遥生却再也不敢去相信。信任的代价有多悲惨,她不想再去体会第二次。
“遥生…”长宁再一次固执牵住遥生的小指,只因今日的遥生予她片刻依赖,给了她无尽的勇气。
“请公主自重!”遥生呵斥了长宁,警戒退开半步,却没有再抽离那节小指。
“遥生再等等吧,等等我也好,等等六哥也好,你需要时间来看清这些…”长宁默然,她真的很想告诉遥生,遥生的暖是她此生唯一的执着。
可苏遥生却逃了,可恶的长宁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却把祸害人的本事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心中的那座堤在逐渐土崩瓦解,搅得遥生心神难安,仓促而逃。
这一夜,各家的监报都异常活跃,长宁仍是由之,就是要众人都知道皇上在处置这件事,这一夜的长宁府,尤如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进时容易,想走时,却一个人也逃不掉。
除去长宁护佑的习音未动,那些侍奉两月有余的眼线们被缉拿了大片。未待处置,皇帝的侍前郎将已带着圣旨索人,有了皇帝这座靠山,无凭无依的献平君,一时间倒也无人胆敢小看。
只是长宁问遥生索要过两个人,却没有被送来。长宁不介意,因为她自然是知道原委的,而苏家不知,审问追查在所难免,一些已被窥探的秘密,也不可能让自己再知晓。所以人未押来,礼却先到了,为此苏令卿还特地登门谢访。
府中风波已过,长宁府名正言顺成了一面不透风的墙,只有一人还可以通传消息,便是公主刻意纵容的习音。如果习音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