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碰到了昏迷的人的锁骨。
火一般的高温烫得她手一颤,忽的回过了神。
沈大夫也急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 看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唉。请公主试着往伤口那里输送些灵力。”
公主盯着伤口上方,欲言又止:“那朵花是什么时候……”
沈大夫疑问道:“什么花?”
她说着低头扫视了一圈,似乎什么也没看到。
“就是……”公主顿了顿,又收回了那些话,“不,没什么,是我眼花了。”
但她目光仍死死钉在原处——
就在锁骨下方的位置,不知何时悄然浮现的一朵红莲印记,映在了她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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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沈大夫的徒弟神色惊慌地跑回来。
裴秋月恰好在连廊处与她撞上,伸手拦下了她,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徒弟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捧着药瓶语无伦次地说道:“药、药、这药有毒!”
裴秋月动作一顿,微蹙起眉,细问道:“可有什么说法?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用处的药物?”
徒弟被她的镇静感染,稍稍冷静下来,起码没那么磕磕绊绊了:“二小姐,这可不是药,只要溶进水里就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是万不可能拿去做药的。”
“除非她是想赶着投胎。”徒弟又补充了一句。
这药是用于何处已经明了。
裴秋月当机立断:“你跟我进去!”
她一边朝身边的宫女下令,一边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直冲进去。
“砰”的一声巨响,将屋里的人都惊了一跳。
“裴、裴姑娘,你这是为何?”沈大夫都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
“沈先生见谅。”裴秋月朝沈大夫欠了欠身表示歉意,“外面天寒,请沈先生早些回去歇息吧。”
沈大夫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不用治了。”裴秋月朝身后宫人一招手,面上不见平日的温婉,只余一片冷然,“圣女意图谋害公主,如今人证物证俱全,还不赶紧压入大牢!”
沈大夫大惊:“什么?!”
裴秋月解释道:“神殿送圣女来的侍女已经招供,此次圣女前来是为前次得罪贵妃之事怀恨在心,有心报复公主,另有圣女随身所带毒药为证,绝不可能冤枉了她!”
说着,她话里已见怒火。
本是担忧沈大夫也医不好圣女,神殿怪罪到公主头上,她才为此找条退路,到时候也有理可说。
却没成想这退路就是条死路,真相就是圣女有谋害公主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