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愣愣看着身边的小哥，黑头发、黄皮肤，一口地道的普通话，确认是自己人。

以前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突然换了个自家背景的开场，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驱魔啦，不然还能有什么？”

小哥不满道：“我听我二表哥家的邻居的初中同学的网友的表姑妈的笔友的闺蜜的男朋友说，你是个有很厉害的驱魔师，才特意打电话把你从哥谭市喊过来，怎么还没进门你就怂了？”

罗素：“……”

信息量太大，他要先捋一捋。

见罗素一言不发，小哥脸色有点难看：“罗素，你该不会是真的不行吧？”

“不，我完全没问题，我只是再想，你那二表哥的男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罗素吐槽道，这七大姑八大姨之间的关系，真是有够乱的，到现在他还没捋清楚。

“不是我二表哥的男朋友，是我二表哥的……吧啦吧啦……的男朋友。”

“省略不必要的废话，就是你二表哥的男朋友！”罗素耸耸肩：“相信我，世界虽然很大，但人际网络却很小，把无关人等删除，或许你会发现，你二表哥的男朋友，其实就是你的男朋友。”

小哥脸色一白：“卧槽，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

罗素：“……”

他小看了这个世界，在复杂的人际关系面前，他只是个小萌新，学生卡都办不了的那种。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小哥用力敲开一扇门，对罗素说道：“大致情况我在路上都和你说过了，如果你实在没把握，可以现在就离开，犯不着为500美刀玩命。”

罗素无视废话略多的小哥，和边上一对中年夫妻点点头，直接穿过客厅的木地板，推开了侧卧的房门。

一丝丝让人厌恶的气息从门缝里飘出，以罗素多年守护正义的经验来判断，这股气息代表着邪恶，代表着地狱。

或许不同的世界，地狱的气息会有细微的差别，但混乱、疯狂、引人堕落的本质永远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