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就在这时,葛九给他递来了橄榄枝。
葛九说,富贵险中求,要想重回当初的风光,就得干票大的。
葛九让他趁着过年混进冯家,强了冯卓然,为了保住冯卓然的名声,冯正德只能把女儿嫁给他,他就能混到上门女婿的身份,到时候再打亲情牌,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冯正德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感情,冯家早晚还是落到他手里。
冯赞天起初还有点犹豫,怕冯正德宰了他,再者冯卓然毕竟是他姐姐,哪怕不是亲的,可也喊了这么多年姐,心理上已经当成了亲姐,有几个当弟弟的对自己亲姐感兴趣的?他怕他到时候办不成。
可又一想他现在的处境,再想想冯正德一贯念旧情,他娘都把冯正德气偏瘫了,也只是赶出家门,并没有赶尽杀绝,他就算真做了这事,冯正德大概率也只是打他一顿,他再编点儿理由卖卖惨表表孝心,又有冯卓然的清白摆着,入赘冯家真的很有希望。
与其一辈子当狗,还不如破釜沉舟冒了这个风险。
至于他担心的办不成事,葛九给他备了药装在身上,万一真不行就嗑|药,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冯赞天窝在床底下,从最初的紧张到后来的放松,并没有用太久时间,放松之后就有点儿昏昏欲睡,主要是来之前太紧张,一晚上没睡好,周围又太安静,忽远忽近的耳鸣简直就像催眠曲。
冯赞天睡着了。
卧室漆黑一片,除了挂钟咔哒咔哒摆着钟摆,只有远处的炮仗声不绝于耳,不过还不到十二点,炮声还没有那么剧烈。
咯吱。
床上突然响起细微的翻动声。
冯赞天一个激灵醒了,竖着耳朵再听,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是睡癔症了?
咯吱。
床板又响了下。
冯赞天瞬间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冯卓然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他怎么不知道?
肯定是刚才一不小心睡着了,没注意。
冯赞天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欺男霸女这种事还真没做过,一般只要甩钱,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根本用不着使这损招,这会儿突然让他办这事,还是对自家姐,难免紧张,心脏噗通噗通的,手心也出了汗,就他眼下这状况,怎么看都难办成事。
看来不用非常手段不行了。
冯赞天摸出葛九给他准备的药片混着唾沫咽下,安静地又等了片刻,感觉到了一丝丝燥热,这才小心翼翼向外爬了爬。
没爬两下他又顿住了,悉悉索索先脱了外衣裤子,省得等下再耽误事。
他一口气脱得只剩件单薄汗衫和秋裤,这才爬出了床底,摸索着爬上床。